趣,“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住在道觀還是和尚廟了,沒有油水,可不得多吃些,多吃些,可不得又胖上些許。”
“好,我說不過你。”劉念笑著颳了下阿盈的鼻尖,“哪裡像是我妹妹,簡直是個冤家。”
“要走了嗎?”少年不知何時立在了門口,手裡端著給阿盈帶來的蔥油烙餅,她想吃烙餅,已經吵著鬧著有兩天了。
“嗯。”劉念腰背筆挺,笑起來也帶了幾分上位者的從容,“這些日子,麻煩你了。”
“是挺麻煩的。”少年舒展著手臂伸腰,轉手又把盛著烙餅的粗瓷碗塞到阿盈懷裡,轉身打著哈欠道,“可算走了。”
“小氣鬼!”阿盈氣的想要追上去給他一記板栗,誰料,腿還沒邁開,便被劉念一把拉住,不滿道,“哥,他嫌棄我!”
“這麼大人了,怎的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劉念搖搖頭,笑道,“走吧,回家。”
“我東西還沒收呢!”阿盈抱著碗。
“讓下人去收。”劉念牽著阿盈,一如當年他把她從這裡帶回劉府,只是這一次,他們要去的地方更令人振奮、令人沸騰,“到家後好好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阿盈盯著懷裡的烙餅,心裡很是明白。
“準備當司令府的小姐。”劉念走在阿盈身側,“從今往後,只有你欺負別人的道理,斷沒有別人閒話你的份。”
“還是哥哥對我好。”阿盈端起碗,笑眯眯地借花獻佛,“吃餅。”
笑聲傳來。
少年聽著二人的腳步越來越遠,才駐足回頭,阿盈到底不屬於這裡,她的心、她的眼註定要裝下更多的東西,少年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不知今日一別,再見是何時。”
時光如白駒過隙,少年逐漸長大,阿盈偶爾也跟他寫幾封書信,聊得無非是些細毛蒜皮的小事。
她說城裡來了一批好看貴重的首飾,各家的夫人小姐都極喜歡。
她說張秘書長家的女兒看上了哥哥,她自告奮勇去送信,結果卻被哥哥好一頓數落。
她說外面的世道又亂了,各地告急的戰報像雪花一樣往城裡飛。
她還說她到了該議親的年齡,想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