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告訴我的,而是我曾經得知了一些苗頭,自己一點一點挖掘出來的。若是我不說,誰又知道我也知曉呢?”
陸宵灼沉默了片刻:“說說看,你的要求是什麼?”
莫安笙也笑了一聲:“我自然是不敢提出任何違法或是讓陸署長為難的要求,我只想見見晨晨。我想,這一點小小的要求,應該不難吧?”
“的確不難。”陸宵灼看向他,“今天我必定能讓你見到她,你先說吧。”
“製藥廠能夠烘製熟鴉片的人,是西延大學化學科的實踐老師,叫廖新文。我查過這個人,他曾經有個兒子,前幾年的時候死了,原因不知,家裡人都說是生病去世的。他兒子的情況我打聽不到,也不方便多問,這就要陸署長自己去問下了。”
陸宵灼沉默了片刻:“你確定?”
莫安笙點了點頭:“我自學藥劑和化驗期間,曾經找他指導過一些事項,廖先生也很樂意教我,前年有化學科學長畢業的時候,學校確定的實習地點就是正陽商會的製藥廠,當時廖先生也特意帶我去了。”
也就是因為這一次的行程,莫安笙才察覺到了許多違和的地方。
廖新文對他的熱情,其實莫安笙一直很有些疑惑,卻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作為一個教師,廖新文可能單純只是欣賞他的努力和上進,所以才教給他那麼多知識。他也曾經向廖新文表示,自己很有興趣從事這一方面的工作,不過也是說說而已。
莫家的產業他不可能放下不管,所以,那一次的閒聊,莫安笙便當成是自己對長輩的一次牢騷和抱怨,並未放在心上。
但是廖新文卻彷彿將他的話記在了心底一樣,仍舊時不時教他一些知識,甚至連化學科的實習,都連續兩年帶上他。
“第一次去實習的時候,我對生產線十分感興趣,連續好幾天都在車間裡頭,跟工人們一起,看著機器的運轉,十分興奮,自己也做了不少記錄。那一年的實習是一個月,我幾乎沒有離開過生產線,等回到學校的時候,我自己都快要把生產工藝圖畫出來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莫安笙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白天和晚上的生產,似乎不是同一種藥品。”莫安笙說道,“但我也不敢確定,晚上我去的少,記錄也就不怎麼全面。而且,工廠裡頭的製藥流程是保密的,並不曾給我們看過,我也不好意思去問,就一直疑惑了很久。”
再後來,他就是完全不敢去問了,總覺得發現了什麼秘密似的。
然後,就是譚灶升帶著一些藥物殘渣來找他。
“我在製藥廠呆了那麼久,一看到那些殘渣的形狀和大小,我就知道,他是從製藥廠的機器上取來的。”莫安笙抿了抿唇,“但是當時我什麼都沒說,灶升看上去也並不想讓我知道,我們就彼此保留了自己的秘密。”
但是,鴉片成分的發現,無疑確定了莫安笙心裡的猜測。
陸宵灼禁不住冷笑一聲:“倒是挺沉得住氣!”
顏寧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生氣了,便立刻握住了他的手,也是忍不住嘆氣,但是面對著一個小孩子,她又能說什麼。
陸宵灼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說道:“跟我來吧,我讓人帶你去見夏晨晨。”
莫安笙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顏寧,很快就跟著走了出去。
顏寧也回了陸宵灼的辦公室,打算繼續研究賬本,卻是滿腹心事,剛拿起筆,腦子裡不期然閃過一個畫面,她記起來了!她的確曾經見過那位何少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喬喬:沉重的生活讓我失去了小貓咪的天真,唉……
顏寧:……醒醒,哲學貓!
第89章
陸宵灼進來的時候; 顏寧便迫不及待地跟他說道:“兩年前在戲院,我見過那個何少爺!陳雲生邀請我去戲院的那天; 我也見過他!”
只不過因為那時候她根本不認識這個人; 兩年前的事情本就沒什麼記憶,所以,跟陳雲生一起見到他的那次; 顏寧也從未想起來過。
陸宵灼握住了她的手:“慢慢說。”
“那天看完戲,我們出門的時候,陳雲生去跟譚並說話了; 我便一個人走了走; 然後就看到這個人從院子裡頭走出來了,我跟他正打了個照面。”
不過看何少爺的表情; 那天的事情; 應該兩個人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兩年前那次呢?”
顏寧皺了皺眉:“房間裡有個死人; 而且; 應該是剛剛死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