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點頭,樂呵呵地去了,華灼忙又喚住她,讓她別把這事兒再跟母親說,然後才去主屋看方氏。
方氏和衣躺在床上,也沒睡著,雙眼望著屋頂,正在想心事,聽到腳步聲,見是女兒來了,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娘,沒事兒吧?”華灼關心地問道。
方氏嘆了一口氣,道:“沒事,只是……我真是想不到,你舅舅、舅母竟會變成這樣兒。”
她的眼中滿是失望,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把嫁妝都還給了方家,若不是有了她給的這筆銀錢、田產,方家也許就不會被人拉去做生意,更不會教銀錢迷了心竅,竟連祖田都賣了,只為了多賺幾個臭錢。堂堂清貴之家,轉眼間就銅臭滿屋,更讓她傷心的是,自把姚氏請過來,這位嫂嫂竟半句都沒問兄長的情況,難道她不知道,兄長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姚氏自己才是最受損的人。
“娘,別多想了,舅舅、舅母便是這樣的脾氣,如今他們一家子日子倒過得比以前還富庶,你也不必替他們擔憂,舅舅這回受了教訓,想必以後也能收斂些了。”華灼著道,“不如你再躺著歇歇,我已命人把行李裝車,明兒一早,娘你就趕回淮南府,務必幫著爹爹儘早修好河堤。”
方氏有些猶豫,她實在不放心女兒一個人留下,尤其是方家剛出了這樣的事,也沒知道還有沒有後患,女兒一個怎麼處理得了。
華灼察言觀色,立刻就猜出方氏的擔憂,忙又道,“舅舅那裡已經沒事兒了,賠了錢就全了結。待女兒勸著六姐姐回了榮昌堂,便馬上也回淮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