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那副倔樣,也沒法子了,嘆口氣:“或許這都是命啊,行吧,認命吧。這事兒查清以後,若真是那位吳公公會錯意,咱們也都不要聲張了,就當是天意。”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況且賈赦如今是榮府的頂樑柱,不能沒有他。
賈政還要分辯,但見賈母一臉埋怨他之色,再次低頭不吭聲了。
“我自會託人去問那公公,這事兒你就別操心了。”
賈母從錦盒之內取出一個鴛鴦玉佩,將另一個留在盒內,吩咐鴛鴦派人去薛家老宅送東西。
薛姨媽突然收了一個鴛鴦玉佩,有些發愣。當她聽說了賢德妃的意思之後,心中百感交集。她早盼著寶玉和寶釵訂親這一天,也曾想過請宮裡頭的娘娘做主定下這門事兒。奈何王夫人一拖再拖,早把她的耐心耗沒了。如今她有些放棄了,不指望了,許久之前盼的事兒反倒來了。
薛姨媽手握著這瑩潤的小玉鴛鴦,真不知該哭該笑了。
傳話的一走,寶釵便哭著從耳房內走出來,撲進薛姨媽的懷裡。
薛姨媽愁苦的抱住寶釵,拍著她後背哄著:“如今,我倒有些明白你當初為什麼後悔了。這親事一定,我怎麼反倒心裡更加沒譜了。”
寶釵哭得更加厲害。
薛姨媽嘆口氣,把玉佩交到寶釵手裡。“既是已經定下的事兒了,咱們後悔也沒用,就是錯,也要一條路走到黑。再說,寶玉那孩子頂不錯的,模樣好,性兒也是極好地,將來你嫁她必不會吃虧。只一點,進了榮府的門之後,切記要多提點他一些,叫他早些在學業上有精進,謀個出息來。”
寶釵收了淚,點點頭,心裡當即開始謀算起來。
“我看得空咱們娘倆還是先去榮府住一陣子。你姨媽病著,你也好去儘儘孝道,咱還沒進門就顯得賢惠孝順了,以後你做了寶二奶奶,誰敢挑你的毛病?”
寶釵受教的點點頭,她擦乾眼淚,琢磨了會兒,又道:“我看寶玉跟那幾個丫鬟關係極好,特別是襲人。”
“嗯,是這個理兒,你此去也要把她拿捏住了,叫她一心孝敬你。咱們不急這一時半刻的,將來等你進門了的,再挨個收拾乾淨了。”薛姨媽突然目露兇光,狠厲道。
寶釵與母親的想法一樣,萬分贊同的點頭,心中有了許多計較。
林如海聽說寶玉與寶釵的親事定下了,而他的寶貝女兒終於免於被指婚的風險,特提來幾罈子的百年陳釀來致謝,順便與賈赦喝酒慶賀。
林如海怕邢氏不同意,先來問嫂子的意思。
邢氏拉著黛玉的手,跟林如海笑道:“隨你們如何,總歸我要把林丫頭留下來陪我幾日。明兒個二丫頭就出嫁,不管你們喝多少,可要在黃昏前醒來才好。”
次日一大早兒,賈珍便帶著昨晚才放出來的賈蓉賈薔來拜見賈赦。
邢氏見了他們,笑道:“來早了,昨兒個晚上與林妹夫徹夜暢聊,此刻才睡下。”
賈珍慌忙道:“我們本就是來謝恩的,等恩人一天又何妨?今兒個又是二丫頭的大喜,府內必有很多少要忙吧,可需要我們爺幾個搭把手的?”
“都安排好了,倒是老二早答應趕早過來,這會讓子卻還是還沒來。二丫頭出嫁可是要他哥哥揹著進花轎的。我擔心他那邊出了什麼事兒,絆住了。”
賈蓉賈薔忙表示他們去瞧瞧,替了府中下人跑腿。
二人到了榮府,聽說了賈璉的去處,忙轉路去賈母那裡。二人等了一小會兒,便被賈母允許進屋了。
除了賈母、賈璉夫婦,賈政也在。
賈璉夫婦站在一側,面露焦急之色。賈璉一見是賈蓉來了,先恭賀他出獄,又詢問賈蓉來意。賈璉得知是嫡母那兒來催的,神色愈加著急了,似有無奈之色。
“我看修園子的事兒就叫璉兒負責便好,他如今做事兒比誰都麻利呢。”賈政建議道。
賈璉忙搖頭,不敢接下。
賈母只當他謙虛,樂呵道:“你就應下吧,論府裡頭哪還有才華比得過你的?這修園子的事兒非你莫屬,你也別忌諱你老子。這是二房自己出錢的,迎的是賢德妃娘娘,再說榮府是咱們住著,與你老子那裡有什麼關係?暫且別跟他說,他就是知道了也管不了。萬事都往我身上說,就說是我逼你的!”
賈母說在興頭上,那容人拒絕?賈璉夫婦可沒賈赦那幾下子,支支吾吾的不想答應,又不敢拒絕,十分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那個腐了的馨兒 ;扔了一個地雷感謝,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