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現在褪去了那層醜樣子,可是就是因此,我的頭好像受了點傷,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我又不想父皇和母后擔心,所以想請十四哥到時候幫我兜著點。”顧莎說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夙沙容泰相信了,“那你現在怎麼樣了?”很關切地問顧莎的情況。
“嗯,沒有大礙了,就是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有時候用力想就會頭疼。”顧莎越掰越像那麼回事兒,就連自己都快陷進這個謊言裡了。
不過,從她變成夙沙蓉蓉的那一天,她就已經掉進了巨大的謊言裡,她如果想要安穩地過日子,這層陰霾是融在她的骨血裡無法剔除的。
不過只要邵景彥一個人知道,那便好了。
她也不求這裡所有人都能理解她包容她,她可以活在謊言裡,只要他一個人擁有真正的她,足矣。
而在這些夙沙蓉蓉的骨肉之親,她扮演好夙沙蓉蓉,對他們也是一種保護,至少不會讓他們感受到女兒早就已經不在的痛苦。
這是沒有選擇的,也許也正是上天所註定的。
一頓豪華的大餐吃得愉悅,什麼亂子也沒出,順利過關,比顧莎想象中簡單多了。
四人被安排在顧莎以前居住的寢宮裡,夙沙容泰給他們帶路。
“小妹,聽聞你在赤國頻頻立功,深受百姓愛戴,以前十四哥怎麼就沒看出你還有這般能耐啊?”到了寢宮,夙沙容泰看上去放鬆多了。
在皇上和皇后的面前,他總是有幾分拘謹,畢竟他不是皇后所生,他的母妃只不過是個曾經受寵的嬪妃而已。
“我這叫,出蛹之蝶!”顧莎臭屁地說著,在寢宮裡東張西望,“十四哥,我對這裡的東西一點兒印象都沒了,這裡以前真的是我的寢宮嗎?”
夙沙容泰在桌邊坐下,笑著說,“當然是,以前你一被欺負就躲在那個角落裡,我怎麼拉你你都不肯出來。”指了指架子邊的角落。
顧莎乾笑著,心想,以前一定是因為那樣貌才被人欺負的吧?不過聽這說法,這十四王爺是當時不僅不欺負她還對她很好的哥哥之一?或者是唯一?
“十四哥,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我以前到底長什麼樣?到底為什麼會那樣啊?”顧莎故意套話。
成逍遙和蘇海也豎起耳朵聽,他們都不知道顧莎話裡的意思,也不好貿然開口問。
邵景彥也坐在桌邊,一副準備聽故事的樣子,面上淡然得很。
“你忘了嗎?二十歲那年,你誤飲鴆血,一夜之間容貌盡毀,國師為你占卜,卦象說,除非你二十二歲前遠嫁六焰都,否則活不過二十四歲。”夙沙容泰並不懷疑,解釋道。
顧莎搖了搖頭,繼續裝,“完全不記得,什麼是鴆血?”
“鴆是一種體形奇大的鳥,我們青國的鎮國之獸,聽訊息說你駕馭了奇鳥,才幫赤國平息了叛亂,應該就是鴆吧?”
212百年鴆血
鴆,莫非是傳說中那種毒鳥?可是相傳鴆為黑身赤目,身披紫綠色羽毛,喜以蛇為食。
但是邵景榮叛亂那天,顧莎騎的大鳥,羽毛是跟麻雀的羽毛顏色更相近?
不過要是說那種鳥喜歡吃毒蛇的話,它們叼走了梨妃,倒是有了解釋。
顧莎一直覺得梨妃簡直像條水蛇,而以她的狠毒,說她是條毒蛇也不為過。
嗯,說是鴆,那就鴆吧。
“我那時候是有多渴,要去喝鴆血?”顧莎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小妹,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嗎?”夙沙容泰很詫異,原本她以為顧莎說自己不記得很多事情,大多隻是些瑣碎的小事,見她似乎把出嫁前的事情都忘了個乾淨的樣子,擔憂的神色濃重了幾分。
“就是這部分完全沒印象了,可能跟那個鴆血有關係,因為畢竟我是喝了鴆血才變了樣貌,現在樣貌恢復了,可能記憶也就沒了”顧莎見夙沙容泰似乎起疑的樣子,連忙瞎扯,糊弄了過去。
夙沙容泰覺得顧莎說得也有道理,那時候顧莎喝了鴆血之後,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死,最後她卻奇蹟般地活了下來,並且容貌大變,這其中的事情誰也解釋不了,那現在顧莎又恢復了容貌,那些記憶不在了,也能解釋得通。
顧莎見夙沙容泰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她該拿個本世紀最佳圓謊大獎嗎?
“十四哥,那你知道為什麼我把彩焉送來的木雕泡在血裡,就引來了鴆群嗎?”顧莎想要一點點撥開圍繞在自己頭頂的疑雲。
“那是我們青國一直流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