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得多少銀子投進去啊?”他背心冒著冷汗,“我恐怕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入一小股好像都不夠而且顧玉也不缺銀子我還在孝期”
魏廷瑜十分的矛盾,覺得這是個機會,又怕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摻和進去。
“誰會自己跑到工地上去監工啊!”宋墨不禁笑道,“你只說想不想參加,如果想參加,派個得力的管事就行了。至於銀子,戶部會撥一部分,徭役算一部分,花不了多少錢!”
魏廷瑜立刻興奮起來:“那就算我一份好了!”
宋墨笑了笑。
夥計們開始上菜。
魏廷瑜卻有些坐不住了,道:“這件事我得和我姐姐商量一下。說不定還要向我姐夫借些銀子週轉”
宋墨拿筷子的手一頓,道:“你暫時先別做聲,八字不過畫了一撇”說到這裡,他話頭一轉,“不過,你和你姐姐先商量商量也好。”心裡卻想著,既然送了他一個人情,索性好事做到底,讓那位景國公府世子夫人也摻和一腳好了。以魏氏的為人,她肯定會吃獨食,又能管束魏廷瑜,免得他到處嚷嚷。
他心裡明白,也有計較,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魏廷瑜竟然事事都要商量魏廷珍,他心裡就覺得極不舒服。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河工
魏廷瑜從翠珍閣出來,直奔景國公府。
魏廷珍聽說宋墨邀請魏廷瑜參加運河的疏浚,如天上掉餡餅似的,喜不勝喜:“這件事是真的嗎?宋墨是怎麼跟你說的?都說了些什麼?要多少銀子?分哪一段給你?”把屋裡服侍的丫鬟遣了,拉著魏廷瑜在臨窗的大炕上坐下。
魏廷瑜激動把兩人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告訴魏廷珍。
魏廷珍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
河工這種事,價錢由工部定,錢子由戶部出,人力是各府縣的徭役,他們能做的,也不過是包銷些石材,又不是慣作這石材生意的,自然要找個實力很強的商賈,四個河段,可是上百萬兩的大生意,讓那些商賈墊付一些,想必都會有人爭破了腦袋,若是隻嫌中間的差價,雖然錢少些,可穩當,又不用操心
她彷彿看到了成堆成堆的銀子源源不斷地落入自己的腰包,人極度地興奮起來:“弟弟,這件事你一定要住了。只要能做成這筆生意,以後我們家就了本錢,不管是開鋪子還是做十庫的生意,都有了銀子,你就是想和宋墨疏遠也不打緊了”
提起這件事,如瓢冰水從頭上淋了下來,讓魏廷瑜滿腔的熱血都冷了幾分:“這,這不大好吧?過河拆橋,人家也是好心,邀了我入股”
“你不是說那宋墨心狠手辣,不是什麼好人嗎?”魏廷珍被魏廷瑜揭了底,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喝道,“這也是你說的,那也是你說的,你到底要怎樣?”
“我,我也沒說什麼,”魏廷瑜喃喃地道,想起宋墨那清冷的眸子。突然間心裡發寒,“要不,我們還是別沾這生意了我聽說河工上的事一個不小心就會鬧貪墨案來,不知道有多少朝廷重臣為此被削官砍頭的確不是什麼好生意!要不然那顧玉和宋墨都不是缺銀子的人,怎麼就想到了要拉我入夥”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語氣也變得堅定起來,“我們還是少和宋墨交往的好。娘也說了,平平安安才是福。不是我們的。我們也彆強求”
魏廷瑜的話給魏廷珍也降了降溫,她開始認真思索這件事。
弟弟說的不錯,別人強求都無門的事,怎麼就突然間落到了弟弟的頭上。
或者是,那邊已要出事了,宋墨想找弟弟背黑鍋?
否則怎麼也說不通宋墨為何主動和弟弟結交
她越想越覺得這件事蹊蹺。
難道宋墨和弟弟交往之初就打定了這個主意不成?
“你說的對!”魏廷珍皺著眉頭對魏廷瑜道,“這件事”她原想說“就這樣算了”,可一想到潑水般的銀子就這樣流進了別人的口袋,她又心痛不己,說出來的話又變。“我們得從長計議最好是和你姐夫商量商量你呢,也要不動聲色地打探打探萬一那宋墨不過是想扶你一把呢?我們豈不是白白錯過了機會!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過了這村未必就有這店我們得仔細想想”
和姐夫商量。魏廷瑜倒覺得這是個事,忙催著魏廷珍去把張原明請來。
魏廷珍卻心中一動,笑道:“你急什麼?你姐夫正和家裡的管事算帳。宋墨不是也說了嗎,這事八字只有一撇,你難道想這時候就嚷得人皆盡知啊!自然要等你姐夫忙完了,我再和他好說。”又交待魏廷瑜,“這件事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