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們宛如親子般的年齡差距,使得這些話很容易說出口。
“我並沒有以一群人為物件。”
“那您的物件是懂落語的部分人士嗎?”
小正不服氣地緊咬不放。
“不,不是一部分,是一個人,就是我自己。”
“您自己?”
“是的,我的物件是年輕時的自己;滿懷單純的期待,仔細聆聽一場場落語的自己。我在說落語時,把聽眾當成以前的自己,所以決不能打馬虎眼。如果敷衍了事,等於是自己放棄落語。”我想起圓紫大師在中學時期,聽到上一代講的《第一百年》而落淚的事。當然,那是因為被內容感動,或許同時包含了看到自己的人生這種觸動心絃的感受。相較之下,昨天的表演雖然讓我落淚的原因很多,但若要追根究底,恐怕是因為看不見自己人生的焦躁與不安所致。兩者的差異,在於霧裡尋花及將果實握在手中。而我已是大學生,為此感到羞愧不已。我們在緩坡路走了一陣子,走到岔路口,看到兩、三個人扛著器材,正在拍攝植物。不知是攝影師或研究生物的大學生。
“《百人光頭》這個段名很少用嗎?”
我試著問道。
“我師父用這個段名,所以我也沿用。不過一般人都用《參拜大山》吧。”
“我昨天第一次聽圓紫大師講這個段子。”
“這樣啊,我有十年沒講了。”
“是‘山’的緣故,所以才選這個段子嗎?”
“與其說選,倒不如說是這次表演會的執行企劃石川先生替我決定的。他是國文老師,對於《加賀的千代》很有興趣。最後為了分別描述登場角色,所以挑了《五人輪番上陣》。”
“確實,圓紫大師原本就是為了戲劇集會來表演的。”
“是啊。實際上,我昨天下午以‘落語表演’為題,進行一場演講。”
“哎呀,我也好想聽。”
圓紫大師搖搖頭。
“不不不,說是演講,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而且艱澀難懂。我只是舉例說明基本原則,你也不必特地去聽。”
講得我好像是很厲害的落語通。
“來欣賞表演的聽眾都是一般人吧?”
圓紫大師露出一副“這就是重點”的表情。
“我不想將段子的內容當作研究材料,充其量那只是在溫泉區舉辦的個人表演,歡迎任何人觀賞。或許有人在旅館裡喝酒,有人想睡覺吧。這當然也是度過歡樂時光的方法。”接著又說:“我並不是諷刺這些人,我是真的這麼認為。”
我點點頭,圓紫大師繼續說:“相對地,只要想聽,我希望任何人都可以來聽。石川先生大概也很辛苦吧,替我東奔西跑”
我想起了在溫泉區隨處可見、像是手工製作的影印海報。那種海報反而令人備感溫暖。 “可是,您在表演時一定樂在其中吧?”
“嗯,那當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