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連番劇烈的動作,它的身上,尤其是輪廓邊緣,已經很明顯能夠看出融化的痕跡了。此刻高高供起的尾羽末端,一滴淡黃色的糖漿直接順勢向下,在眾人緊盯著的目光中,“啪嗒”一聲滴在了地板上。
趙帥一下子叫了起來:“原來是這東西!”
他鬱悶不已:“我就說最近地上怎麼老有這種黏噠噠的東西,每天都要用抹布使勁擦才行……原來就是這東西。”
有這兩個傢伙折騰,趙帥每天的工作量那是大大的有,此刻看在眼裡,更是尤其鬱悶。
屋裡漸漸沒了動靜,何青三人也鬆了口氣。這明光鎧或者糖公雞靈智未開,一旦時機過去,是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的。唐積長長舒了一口氣,趁著外頭朦朧的燈光,站在了墨寶齋大大的門牌下。
外頭依舊一片朦朧,何青和趙帥也走了出來。
唐積看著何青:“阿青,今天這個事,道謝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明光鎧神光矇昧,但也的確是一心在維護我的店,我承情。選個你方便的日子,我立刻鞭炮送行,點香送神。這明光鎧,你就請走吧。”
何青點頭,半點也不覺得手軟:“這個自然。”
“呃……”
她回答的這樣落落大方,乾脆利落。唐積本來還想客套兩句的,此時竟覺得無話可說。
他臉上一片淡定又深沉的情緒立刻保持不住,半響,帶著墨翠貔貅的手指在頭皮上撓了撓,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道:“那,那個糖公雞,該怎麼解決呢?”
趙帥在兩人身後,一出門就被外面撲皮面而來的寒氣給哈的抖了抖,忙不迭把帽子扣上。此時聞言忍不住插話道:“那還不簡單?”
“等明兒天一亮,我就把這公雞給扔到外頭那個垃圾桶裡,這不就一勞永逸了嗎?”
唐積到底是做老闆的,見識遠遠不同。他此時扭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這小夥計:也虧得他帶了十好幾年了,怎麼到如今還不肯長進呢!
“胡說八道,這世間但凡有靈性的東西,沒有哪個是可以這麼簡單就解決的。人家大張旗鼓給送過來,若是這麼簡單就能化解掉,他又何苦費這個辛苦勁兒。”
“什麼大張旗鼓啊……”
趙帥委委屈屈,不服氣的說道:“人家明明是把這個當搭頭,故意激你收下的……”
“嘿你這孩子!”
唐積圓圓的眼睛瞪得更圓了,他眉頭蹙成倒八字看著趙帥:“啥都不懂你還瞎咋呼!這個故意揭我短是不是?我跟你說,你之前見識過的那些東西,全都是皮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這糖公雞既然能躲過我的望氣術,證明的確是不簡單的。要真這麼容易就給清除出去了,那改明兒店裡再出事,乾脆把傢俱都換成一遍不就得了嗎?”
他噼裡啪啦對趙帥一通罵,說完猶自不解氣,雙目圓睜怒瞪著他:“不爭氣!”
“爛泥扶不上牆!”
趙帥:……
寶寶心裡苦——(未完待續。)
第十二章 緊密連線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三人一夜未睡,藉著朦朧的黃色路燈看去,俱都一臉精神萎靡,形容憔悴。
當然,這是不包括何青的。
她渾身上下靈力滿溢,不過一夜不睡罷了,體內靈氣迴圈幾個周天也就補回來了,根本沒有半點妨礙。
但唐積和趙帥就比較悽慘了。
這兩人可不光是一夜沒睡,看了一整晚的“小糖人大戰黃金衣”,兩人精神時刻緊繃,再加上這是自家的店,每一次打鬥的動作都唯恐壞了店裡的東西,折了本。這一來二去,腦子裡那根弦時刻緊繃著,如今猛一鬆懈,自然是覺得疲憊不堪。
畢竟他們兩人,一個快接近而立之年,一個就已經有四十歲了,精力早比不得當年了。
何青察覺到兩人臉上的疲色,此時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說道:“這糖公雞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它平時除了收斂財氣之外並沒有別的作用。若是被送入了一般人家,察覺之後把它扔出來也就行了,最多損失的財氣需要日後慢慢彌補,並不需要額外多做什麼。”
她話音剛落,就見趙帥一臉驚喜又得意地看著自己家表叔:“表叔,怎麼樣?你還說我!其實就按我的方法,快速又便捷,這不,何青大師也……”
這熊孩子得瑟的樣子實在是太討人嫌了。
唐積看在眼裡,毫不留情就是一個巴掌呼扇到他後腦勺:“叫你聽人說話半半截截,沒聽阿青姑娘說的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