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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此時眼睛已經適應了室內的黑暗,我依稀可以瞧見被罩上的花紋,只不過,花紋依舊,而被裡……慢慢的退下床,強自平穩心神,點上點掛在牆上的燈具,不是十分亮的黃色光線,瞬間灌滿了整個臥室。我沉默的看了一會棉被,找出剪刀,慢慢劃破一跳窄窄的裂痕,被罩中的棉花枯黃,只有幾點棉花白如新。然,就這幾點新白,燈光下,分外刺眼,我顫手捏著一點白棉花往外拽,慢慢的,一點點,慢慢的,一大片白棉花露出來了,我揪出一點,聞了下,沒有怪味,甚至有種淡淡的薰香。忍著心跳,我又如實這番劃破了褥子,如出一轍,都是舊棉中夾了新的。怎麼回事?什麼意思?新棉絮縫在舊棉絮裡,可見有人想瞞我,不想我發覺。只是,誰做的呢?我來此,除了夜無,便只有隨夜無住進來,每日前來送米菜的小羅了,再無第四個人。而小羅每次都是固定時間來,交到我手裡便即時走人,有時,話都不敢說。由此可見,規矩甚嚴,而我臥室離夜無書房不足百米,誰敢於夜無眼皮下做事,更何況絮棉花這種事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成的。下人不敢,而事情又發現了,便是有主人主使了,主人,我自然想到夜無,只是,他會關心我嗎?帶著疑問,我爬上床,被褥面軟軟的,十分'炫'舒'書'服'網',但但是奇怪的是,我一直睡不著,閉上眼睛不幾瞬兒,就好像被什麼催*著一般睜開來。心中好像有什麼,幾欲破皮而出,渾身都處於種焦灼氣氛中,自來此,我便自覺陷入了一團迷霧中。甚至,有種感覺,我來秋涼,入將軍府,到佛殿,就連結識夜無,都一雙看不見的手引領著。翻了幾個滾,我心緒澎湃不能自已,索性重新穿鞋,出門。來於花園,便正瞧見一人,身姿頎秀,沿著石板路,走向樹木深處,夜色迷離,樹影叢生,依舊難遮掩那人的風姿。我一個恍惚,他竟如精靈似地消失不見了。※���※��※���※���※夜無?不,不是,衣裳不是。我可清晰記得,每天服侍夜無更衣時的無奈,大件小件,層層疊疊的,我看了都眼暈。而,這個人的衣裳,十分簡單,只裹下身體,不見絲毫多餘的布匹,有點夜行衣的感覺。夜行衣?刺客?想到這兒,我一驚,提著群擺,便飛快的往書房處跑。也不知道自己在著急什麼,只是心中有一個念頭,讓我快些更快些。幾乎是飛奔著闖入書房,書房茶香四溢,咕嘟咕嘟的水沸,一聲聲的不絕於耳。小火爐上,一把小巧的紫砂壺中的水翻滾著,不住的有白色蒸氣冒出來,然而很快便散在了昏色燈光中。而,我以為被刺死了的人,好好的坐於桌案前,眉頭微微鎖著,神情沉凝專注,似是在思索著什麼。然而,對於我的突然闖入,他面不改色,顯得一點都不意外。待看清他,我便下意識想不著痕跡退出來,可是,被他冷似玄鐵的目光*視下,只能乖乖的站著。嘴巴張合幾下,卻忽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喉嚨裡好像破敗地風箱似地,咽喉裡乾澀的要命。他沒事,很好。我心頭一鬆,整個人好像放下了一副重擔。可是,為什麼“很好”呢?我說不上來。夜無靜靜的望著我,既沒有任何表情,只十分平靜的看著,目光好似穿透了我的靈魂,過了許久,他才淡淡的說:“人生如茶,或濃或淡;塵世似夢,亦真亦假。”我微微一怔,只覺得胸口好似有微微湧動著,有什麼紛紛擾擾地浮現了出來。“奴婢俗人,不懂。”夜無捏著茶杯在指尖轉,小巧的紫砂茶杯跟著他的手指不停的轉,即便聞見我將問題拋回來,依舊不曾停下。他抬眼望著我,深不見底的眼瞳,好像能吞噬人的黑洞,又好似高山流水,不容褻瀆。半響兒,望著我的漆黑眼瞳中終於出現了一抹淺笑。一笑,傾城。他神情平素總硬巴巴的,這一笑下,竟令他本就絕世的容顏錦上添花,宛如烏雲盡散的天空,將他身上的隔膜吹開,給我看到一張完美如畫的笑顏。妖孽,果真是個妖孽,我已記不得第幾次想到這個詞了。正也因為如此,我愈發覺得他深不可測,十分危險。見我神情變換不定,他莞爾一笑,“來,彈首曲子。”什麼?彈曲子?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面上依舊維持著本色,只喃喃道:“我不會……”我才這麼說,便見他微微搖頭,漆黑的目中流露出少許不贊同神色,我心念急轉,不慌不忙改口道:“彈什麼名曲兒,怕彈了,惹你笑話。”不錯,我是下人,沒有拒絕主人的權利,但我有讓主人自我拒絕的資格。※���※��※���※���※他正十分文雅的喝了一小口酒,輕柔的放下酒杯,神情安適的轉向我,“彈吧,我不是個愛笑的人。”呃,這是安慰我嗎?我取下牆上掛著琴,在第一次來書房時,我便發現這把琴了,伏羲式,杉木斬成,木質松黃。配以蚌徽。白玉製琴軫、雁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