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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腳不輕,縱然申屠衍是習武之人,也有些受不住,他“嘶”了一聲,卻仍是不撒手,頭埋在他肩上,低語道,“你冷不冷,我為你暖暖腳,好不好?”說著,就張開大腿,夾住了他的冰冷冷的腳,“腳這麼涼,一定是陽虛畏寒,血氣不順,要多用熱水泡腳才好?”

鍾簷雖然手腳冰冷,可是臉卻已經漲得通紅,幾乎要著火,剛才他已經注意道申屠衍的身體變化,如今他整個人都纏上來,隔著衣物,他的那物緊緊抵著他的雙股,不時還磨蹭著,他幾乎快要發瘋。

“禽獸。”他憋了半天,低聲罵了一句。

申屠衍一愣,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苦笑,“可是人的*這種東西,又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難道你抱著你的兄弟,也會發情?”鍾簷冷笑,“你是公狗嗎?”

申屠衍竟然笑了,心裡想著,可不是嗎?而且還是隻對你發情的。動作卻沒有停止,一下又一下地揉著他的右腿,順著血氣,希望他能夠暖和一些。

“有沒有好一些?”他問,沒有等到鍾簷回答,想起一件事,繼續問,“你的腿是怎麼跛的,可以告訴我嗎?”

鍾簷雖然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尷尬曖昧,可是想著申屠又不會聽他的,他也打不過他,最重要的原因是申屠衍揉腿的動作實在是太舒服了,他閉著眼睛,幾乎要睡著,聽到這樣一句,嘀咕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這些年去了哪裡,你不是從來沒有告訴我嗎?”

“我……”申屠衍才要開口,就被他打斷,“不過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分開了有十一年了吧,你也不是當年的申屠衍……我也不是當年的……那個申屠衍,做了什麼,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鍾簷低語,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只剩下一片稠密而平和的呼吸聲,交織在這一片江南煙雨之中。

申屠衍聽著他清淺的呼吸聲,忽然覺得這麼多年的跋涉,流浪,都不過是一枕黃粱,他不過只是擁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睡了一覺,他忽然鼻頭一酸,原來他十年沙場,每一次都拼了命了想要回來,也不過是想要回到這個人,聽他再數落自己一次。

那麼入土也便是瞑目了。

他輕笑了一聲,輕輕的喚了一聲,鍾簷似乎是聽見了,又好像沒有聽見,鼻頭皺了皺,繼續睡。

未來的日子,還長呢。

我總可以等到你願意告訴我的那天。

他這樣想。

☆、第一支傘骨·合(下)

“噗通——”一聲巨響,一個重物落地。

床上的男人站起來,看著剛才被自己踹下去的男人,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拍拍手,就從床上站起來。

其實申屠衍可算是真冤枉,他分明什麼也沒有做,只不過咳咳……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鍾簷踹了申屠將軍後,心情分外爽利,哼著小曲就去開張了。

為此,申屠衍蹲在門口,當了一天的透明人兼望夫石。

——“鍾師傅,開張的這麼早呀?”

——“呀,鍾師傅,這把傘不錯呀,怎麼賣?”

——“我說小鐘,你家表哥是怎麼了,怎麼一早上了,只直勾勾的盯著你瞧,你是不是欠他銀子了?”

整個過程中,申屠衍都用一種我有罪但是還我肉骨頭的怨念眼神盯著他瞧,縱使淡定如鍾簷,也終於忍不住了,“沒事,他睡多了,腦子糊塗了。”鍾簷笑著,對朱寡婦說。

申屠衍的眼神又怨念了幾分。

“沒事的,年輕人嘛,貪睡也是難免,念幾下就好。”朱寡婦臉上三分笑,帶了探聽的語氣,“聽說崔五爺忙著給你介紹媳婦……喲,是牆上掛著的這幾幅,呦呦,小模樣的,真水靈。”

朱寡婦看著那牆上的畫像,嘖嘖稱奇,“可惜好看有什麼用,能持家,能生娃,才是正理兒……”

“朱家嫂子說的是。”鍾簷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朱寡婦眼神一亮,湊到鍾簷跟前,臉紅撲撲的有些滲人,“小鐘師傅,您說得忒對了,那麼……那麼我家表妹還有機會?偷偷跟您說,我家表妹就是您說的那個型啊……”鍾簷看著朱寡婦一張一合的紅唇在眼前開開合合,覺得眼暈得緊,一揮手,說,“我說朱家嫂子,你那表妹……還是省省吧。”

朱寡婦覺得無趣,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申屠衍,原本暗下去的眼神又亮了起來,“哎……大表哥呀,你有媳婦了嗎?我這表妹可真是……”

“我沒有媳婦。我有刀。”申屠衍臉色一黑,木著臉拿起削竹子的鐮刀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