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貼心乖巧的樣子才像她的女兒,不像莊嫻雅那個虛偽狡詐的白眼狼,陽奉陰違,還不守孝道,她被罰到這裡也不見她有半點擔憂,到了現在竟還大搖大擺的到靖南侯府享福去!真是白養她這麼大了!
“四弟這倒是什麼意思?合著就他的孩子矜貴,就他家的是塊寶,我們三房裡的都是破草,去侯府就去侯府,作甚弄得跟做賊的一樣?難不成我們家的孩子還會死皮賴臉的跟著去麼?”莊婉柔走後,葉氏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連著摔了好幾個杯子,也沒有半點舒坦勁兒。
“行了,你給我少叨叨兩句,那兩個孩子這些日子遭了什麼罪你也不是不知道,若非為了掩人耳目,四弟又豈會不知會我們一聲?吵吵什麼吵吵?”莊建坤不耐煩地看了葉氏一眼,“別整日裡聽風就是雨,幾十歲的人了,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玩在手掌心兒裡,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府裡的七個姑娘,要說心計最歹毒的莫過於四弟家裡的莊婉柔了,連親姐姐都不眨眼的陷害,連親生母親也毫不猶豫的利用算計,心思簡直冷血可怕到了極致,也不知四弟和林氏是怎麼教導的,嫻雅那孩子就教導的很不錯,怎麼偏偏這莊婉柔就成了棵歹筍!
最可氣的還是他這個娘們,沒什麼腦子還喜歡吵吵,一聽別人說個什麼就火急火燎的往前衝,簡直沒腦子到了極點。
“你別說我,你自己個兒又多能?大哥做了戶部侍郎,二哥待在刑部,四弟眼看著就要成為吏部尚書了,你呢?你這麼能耐你咋不弄個尚書噹噹叫我瞅瞅你的威風呢?”葉氏牙口好,一貫是個輸人不輸陣的,就是在自家夫君面前也不會有半點退縮,府裡邊兒真正能降得住她的數來數去,也就老太太和老爺子了。其他的人,大半可能就只有乾瞪眼受著的份兒了。
果不其然,莊建坤被葉氏的話狠狠的戳了心窩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定定地看了葉氏半響,最終無奈的去了書房,他到底也是個七尺高的大老爺們,不和這沒見識的娘們計較!
三房裡。
“真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對著一個九歲的孩子出手,你說這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歹毒成了這般,就不怕報應麼?”王氏抱著小暖爐,窩在榻上懶洋洋的道。
“反正又不是我們做的,怕什麼報應不報應的?”一旁和兒子下棋的莊建業不甚在意的道。
“雖然我們自己知道不是我們做的,但是四叔未必會這樣想。”莊詩音繡著新出的花樣,瞟了眼母親淡淡道。
“要我說,我們該擔心的不是四叔,而是四嬸。”莊雅樂調了調琴絃,漫不經心的介面。
“想那麼多做什麼?總歸是一家人,祖父難道會平白的誣陷我們謀殺小弟麼?”莊子楠落下一子,笑眯眯的看向父親,“爹,再這麼下去,你今天晚上可就輸了十盤了,還要繼續麼?”其實要他說,最該擔憂的,既不是四叔,也不是四嬸,而是六妹妹,聽他那個大哥說,變得很有意思的六妹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不下了,個兔崽子,對你老子也不客氣,簡直氣煞我也!”莊建業一把將棋盤打亂,看了看幾個孩子,“好了,也不早了,都去睡吧,記得明日裡早點起,給老祖宗請安,沒什麼事就待在自己屋裡別亂跑,畢竟那幕後之人還沒有揪出來,小心為上。”
冬日的夜總是格外的冷,格外的寂靜。
一條黑影從天而降,在靖南侯府後院消失。
許是因為兩個人睡在一起,又加了一個湯婆子,莊嫻雅覺得熱燥的睡不著,索性披了件衣服喝了杯茶,重又回到床上躺著。半夢半醒間,有輕微的細碎的聲音入耳,莊嫻雅頓時清醒過來,一股寒意瀰漫全身。
屏著呼吸將小孩抱起來塞到床底,莊嫻雅捏著金簪躺在床上闔上眼簾。阿堯是臨時決定住到她房裡的,所以可以排除來人是衝著阿堯來的這種可能;而且,因為前世所經歷的緣故,她的耳朵比之一般人靈敏得多,她聽得出這個人是衝著她來的。
莊嫻雅比較好奇,她今日才到侯府,夜裡邊有人偷偷摸摸的衝她來,這人究竟是侯府的?還是外面的?又或者說是白日裡的那個神經病派來的?如果不是。。。。。。來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想象著即將發生的情況,莊嫻雅竟然有種興奮的感覺。
大概是雪下得厚的緣故,一道修長的黑影透過門窗灑落在地面上,一隻裹在黑色長袍裡的大手輕輕的推開門,又迅速關上,哪怕只是眨眼的功夫,刺骨的寒風便透過門縫鑽進來了。
床上,小姑娘大概是覺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