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再打扮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成不了天仙。倒是大哥本來模樣俊俏。再好好收拾一番,說風流盡風流,君子宴上不知能迷著幾家小姐,給我尋個美人嫂嫂回來。”
聞言,薛睿氣笑,抬手捏住她秀氣的鼻尖,擰了一把,低下頭湊近她道:
“你想問自己叫嫂嫂麼?”
頭頂視線一暗,餘舒眼看他就要親上來,忙一手擋了他的嘴。從椅子上出溜下來。夾著書站遠了幾步,背靠著圍欄,朝他眨眼:
“那你想做自己妹婿嗎?”
“我是想了,只你不答應。”薛睿挑高眉頭。又伸手去拉她。正好握住她拿書的那隻手。道:
“今晚君子宴,景塵也會去,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麼動作?”
聽他話。餘舒就想起昨天在茶廬見過景塵,輕皺眉頭,說:“我正要與你講,昨天我見到景塵,聽他講了《玄女六壬書》的緣故。。。。。。”
餘舒就把景塵的原話學了一遍,說到“殺無赦”時,薛睿臉色微微一凌,沉默片刻,壓低聲音道:
“這與我們之前的推測沒有多大出入,雲華八成是因此喪命的。阿舒,你千萬小心,不可叫人知曉你與他有關係,那枚戒指不行就收起來吧,別戴在身上,我總擔心除了辛瀝山之外,還有人認得。”
餘舒想了想,卻沒答應,搖頭道:
“師父曾叮囑我,任何時候都不要摘了這枚戒指,前頭我沒聽話,禍事一件接著一件,後來我戴上它,似乎順當了許多,也不知兩者之間有什麼干係,但辛瀝山說這是寶貝,我猜它會不會有逢凶化吉之用,就好像景塵身上的擋厄石,果真如此,倒不如戴著它了。你放心,我會藏好它,不叫外人瞧見的。”
聽了她解釋,薛睿沒再勉強她,轉而又問道:
“剛才說,你見了景塵,他只告訴了你這些,沒有別的?”
餘舒看他一眼,道:“他問我今晚上會不會去赴宴。”
薛睿面露一絲疑色,好笑道:“他問這個做什麼,你去就去了,他還能爭搶了一支金玉芙蓉贈予你嗎?”
話說完,就見餘舒變了臉色,他愣了下,繼而又驚訝道:
“你別告訴我他真打算這麼做,不是說他們給你找了一個替身以便引蛇出洞麼,他再大張旗鼓地在宴會上向你示好,圖個什麼?”
餘舒冷笑,“我怎麼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或許是覺得湛雪元現在夠引人注目了,想把我拉出來溜一溜,免得欲蓋彌彰。左右我之前與景塵有過那麼一段交情,又不是沒人知曉,而我倆絕交這些時日,卻沒幾個人知道。”
她想的很透徹,打從景塵告訴大提點她是破命人那一刻起,她的事,就已經不是由她說的算了。
薛睿看她顏色,神情亦是來回變化,幾瞬過後,又恢復正常,搓了搓她纖細的手指,安慰道:
“不管如何,都有我陪著你呢。”
餘舒回頭,看到他從容不迫的樣子,心神安定了許多,輕鬆一口氣,便轉了眼珠子去說他的事:
“別一直說我,你今晚才叫麻煩,息雯郡主給你下了套子,卯足了勁兒要搶那金玉芙蓉呢,等她送到你面前,我看你怎麼辦。”
薛睿道:“還能如何,自是拒了她,讓她死了心。”
餘舒心裡對他這般態度十分滿意,嘴上卻裝模作樣地擔心道:
“你就不怕會惹了她惱羞成怒,再節外生枝嗎?”
薛睿摸了摸下巴,眼神思索,漫不經心道:
“現在說這個還早,今晚上到定波館去的盡是些能耐人物,哪一個不是文武雙全,才色兼備的。可金玉芙蓉只有兩朵,輪不輪得到她,還不一定呢。你不知道,三年前我也有心爭一朵,最後卻沒能得手。”
餘舒也知道今晚定波館裡熱鬧,看著薛睿眼中一陣回憶,似是想到了三年前的光景,說不得還有那個國色天香的十公主。
她這廂心裡頭略有些不爽,便“哼”了一聲,將他手拉到面前,袖子一捋,露出手腕,就在上面狠咬了一口,聽到他抽冷氣,才鬆口,又伸出手指,在他稜角分明的下頷上輕輕一挑,眯眼笑道:
“要不是礙於那勞什子破命人,不能叫人知道我倆相好,今晚上我說什麼都要給你搶一朵芙蓉花,叫你也樂呵樂呵。”
薛睿被她又嬌又傲的笑容晃了下眼眸,心裡有些異樣地愉悅,下一刻便舒展了眉頭,兩眼含情脈脈凝望她,溫聲與她說道:
“這話該由我來說。”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