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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思,府裡還另辦著一桌接風宴呢。那位貴客可不是這些小梳頭娘子可以相比的,大總管自然得先顧著那一頭。

宜嘉夫人的接風宴,自然不會像梳頭娘子這邊,只隨意在她們所住的那個小院裡安一桌酒席也就完了。那可是要開啟宴會廳,擺起四碗八碟十二素葷,再下帖子請陪客的正式酒宴。

而作為宜嘉夫人的乾兒子兼親外甥,李穆自然得挑起大梁來。便是他心裡記掛著阿愁,這會兒也不是時候。所以,直到廳上快要開宴了,他抽空回西三院去換衣裳時,才知道阿愁那裡也有一場接風宴。

李穆聽了,眉頭微擰了起來,便吩咐蘭兒早早去把人接回來,省得出什麼紕漏,然後才帶著狸奴去了宴會廳。

蘭兒哪裡知道李穆的那點小心思,見他說得慎重,還真當有人要對阿愁不利了,且她也擔心“老實的阿愁”會被人欺負,雖然原已經說好了等起了更後她再去接人的,可到底沒能熬到那個時候,酉正才剛過了二刻,她就出現在梳頭娘子們所住的那個小院門口了。

王府向來好個臉面,雖然沒人真把這些梳頭娘子們當一回事,給她們置辦的接風宴上,那些菜餚酒水倒也肯下個本錢的。雖沒有宴會廳上那些鮑魚瑤柱,雞鴨魚肉倒也一樣不缺。特別是那些適合女人家喝的各色甜酒水。

阿愁自穿越過來之後就沒碰過酒,如今喝著那甜甜的金桂酒,便誤以為這是前世那沒個什麼度的桂花酒釀了。偏旁邊還有個一向就饞酒的梁冰冰,二人便如喝水般左一杯又一杯地喝了起來。

正喝到得趣處,見蘭兒來了,阿愁便呵呵笑著拉過蘭兒來給她敬酒。

蘭兒看看一旁已經有些東倒西歪的梁冰冰,又拿起那酒杯嚐了嚐,不禁一挑眉,道:“這酒後勁可足著呢。你喝了多少?”

阿愁穩穩地舉著那酒杯笑道:“沒事,只是酒釀而已,我酒量好著呢。”

可惜她忘了,酒量好的那人是秋陽,可不是如今的小阿愁。

等阿愁跟個放學的小學生那樣,晃著她跟蘭兒緊緊拉在一起的手,並肩進到李穆的院子裡,那正在廊下替李穆預備著醒酒湯的香草見了,忙站起來笑道:“你們回來了。”

阿愁把她那雙細細的眯縫眼兒眯成兩道可愛的月牙兒,笑意盈盈地應道:“回來了。”又歪頭問著香草:“香草姐姐在做什麼呢?”

那模樣,那眼神,那舉止投足,全沒有一絲兒不正常的地方。只除了蘭兒一直牢牢盯著阿愁看的表情忒古怪了一點。

香草正要答話,忽然看到蘭兒那奇怪的臉色,不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忙問著蘭兒道:“怎麼了?”

阿愁立時抬頭接話應道:“沒什麼,就是蘭兒姐姐說我喝醉了。可其實我就只吃了那麼一點點酒釀而已。”說著,她還以拇指掐著小指尖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定義範圍,卻是忽地一皺眉頭,正色道:“忘吃元宵了。”

若不是這前後兩句話怎麼也搭不到一處去,若不是她一臉認真地抬腳去踩離她至少還有三步遠的臺階,只怕任是誰也看不出來,她這是喝醉了。

也虧得蘭兒時刻注意著她的動作,見她險些自己絆倒自己,便忙一把扶穩了她。抬頭見香草呈著一臉驚愕狀,蘭兒苦笑道:“別看了,就是你想的那樣。”

再沒想到,阿愁喝多了的時候竟跟她家小郎一模一樣,看舉止像個極清醒之人,只除了說話時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罷了。

“只望就這一點像吧,”將人弄回東廂,看著床上已經閉上眼陷入夢鄉的阿愁,香草憂愁道:“若她喝醉後也跟小郎一樣能折騰,那可就麻煩了。”

蘭兒撇撇嘴,很沒個風範地雙手叉腰道:“這算什麼麻煩。若是小郎在前頭也喝多了,兩人一起折騰,那才是大…麻煩呢!”

第一百二十章·醉話

以前瓏珠就總說蘭兒有烏鴉嘴的天分, 常常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結果這一回竟也叫她說中了, 她家小郎也喝多了。

宜嘉夫人的接風宴, 自是不會像梳頭娘子們的接風宴那樣,席上僅幾個管事娘子作陪。得知宜嘉夫人進京,京裡的各方勢力總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一些猜測和臆想。於是乎,不管有沒有接到王府的請帖, 凡是知道宜嘉夫人今兒進京的, 幾乎都跑來做了那不速之客。

而,雖然人人都知道,這種場合下, 只怕就是把人灌醉了, 也難以打聽到什麼真正重要的訊息,可這卻並不妨礙人人依舊還是想要試上一試。於是, 宴上自是一陣觥籌交錯。

作為宜嘉夫人的親外甥,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