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險,如今太子賢名遠播,切不能有半點汙點和把柄掌控在他人手上,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太子妃不知天高地厚,太子岳丈糊塗,與太子無關,你明白嗎?”慕容嬌嬌面色微冷,聲音冷清的說道
“臣愚鈍,臣明白了”安太醫答道。
慕容嬌嬌點了點頭,她帶著金護甲的手指微微撥弄了幾下袖口,在想到賢貴妃之時,目光停頓了一下,賢貴妃想讓皇帝冊封三皇子為王爺,無非就是在太子名聲大噪之時,不甘示弱,但也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斃,所以才會再次召見納蘭夫人,而要讓三皇子請柬去邊疆歷練,定然是納蘭鴻飛這個老狐狸的主意,他想要在太子尚未登基之時,讓三皇子抓住瀟氏的兵權,到時候就算新皇登基,將邊關猛將調遣回來,但兵權卻依舊在他們納蘭氏和瀟氏的手中穩穩當當的握著,到時候,只怕是逼宮也未必不可能。
但是她既然已經求了劉公公,劉公公若是不答應的話,又怕會露出破綻,一切也將前功盡棄,於是慕容嬌嬌冥思許久之後,只道:“賢貴妃那邊,吩咐劉公公答應他,在皇上面前提一提,若是皇上不答應,便作罷,但若答應的話,在從長計議吧。”
安太醫一驚,忙道:“皇后娘娘,納蘭夫人進宮,足見這個主意是納蘭臣相所處,兇險無比,千萬不能答應。”
慕容嬌嬌冷笑:“放心,三皇子為人胸無半點城府,一旦他出了皇宮,命運就是未知數。”
安太醫頓了頓,心中已然明白慕容嬌嬌的意思,他立刻叩拜道:“娘娘謀略深遠,臣一定謹遵娘娘的話去辦理。”
“去吧”慕容嬌嬌閉上雙眼,心裡慢慢的思量著……
書房內的沙漏緩緩的流逝,那沙沙的聲音似乎在提醒著慕容嬌嬌時間正從掌心悄然溜走,但是今日的時辰卻過的異常的漫長,也許,是心中有所思的原因吧。
手指翻動著幾頁詩經,卻沒有一篇能夠看得下去,索性合上書冊,靜思靜坐。太陽漸漸西沉時,李嬤嬤捧著烏木托盤進來,那裡依舊裝滿了如雪一般潔白精巧的鈴蘭花,慕容嬌嬌只瞥了一眼,但卻想起了手腕上的鈴蘭手釧已有些枯萎了,於是便取了剪刀剪斷,丟棄了一旁。
李嬤嬤是個細心的人,立刻又粘了金線,從盤中挑選了大小一致,花苞全部開展的鈴蘭花又串成了一個新的手釧,小心翼翼的環繞在慕容嬌嬌雪白的細腕上,那淡淡的幽香頓時又撲入了袖攏,就連肌膚都沾染了香氣。
“皇后娘娘,今個兒太子妃娘娘送花有些遲了,不過還是吩咐奴才囑咐娘娘務必帶上,因為今日太子若能圓滿歸來,看到娘娘帶著太子殿下的心意,定然會高興的”李嬤嬤將金線上穿得長長的鈴蘭在慕容嬌嬌的手腕上繞了兩三圈,這才小心翼翼的打結,用剪刀剪去多餘的金線。
慕容嬌嬌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腕,即便是金絲線環繞,芳香幽至,但卻總覺得被束縛了,南宮辰軒的心思難定,手段也讓人捉摸不透,昨夜長樂宮的事情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她不想惹怒這個‘兒子,,但是,她卻不知道這場‘母子,情分究竟還能維持多久。
抬手,透明似水晶一般的指甲輕刮過那朵朵鈴蘭,慕容嬌嬌的心事又重了一些,她所有的謀劃都是為了讓南宮辰軒登基,讓自己成為大周的皇太后,她原本以為,軒兒還小,或許還需要她輔佐多年,她也深以為,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她就是靠著自己的智慧和手段成就自己的榮華富貴與無上榮耀,凌駕於萬人之上,再不用受人擺佈指使,命運,此生她要握在自己手中。
而情愛,對於她來說,是從未算計過,或期望存在的一種飄渺,她永遠都不會為了浮生一夢而冒險,可是今時今日,事情發展到如此無法迂迴的境地,慕容嬌嬌竟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又靜坐了片刻,慕容嬌嬌心思越發混亂,於是她索性起身,吩咐靜嬤嬤、李嬤嬤跟隨她前往御花園走走,順道打探長樂宮的訊息。
今日天氣晴好,雖已至下午,但陽光依舊明媚,毫不辜負五月豔陽天的說法。御花園中,繁花錦簇,成片牡丹爭豔恣開,層層疊疊的粉團似的花朵嬌嫩無比,只那一片春色就足以羈押群芳,使得花園深處再無可媲美的嬌色
今日花園中的人不甚熱鬧,也許是今日本該去護國寺和太廟祭祀,圖個熱鬧的,但現在卻只能悶在這後宮中,所以宮裡的大多嬪妃也都出來了,現在和宮上下節儉,所以眾人穿得也清雅簡單,個個手持白玉柄的各色團蒲團扇,悠閒自在的三五成群,倒也成了一道鮮麗瀲灩的風景。
慕容嬌嬌也持著團扇,踏足在花園裡靜走,偶爾碰到幾個分位較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