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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有些憂慮的望了望衛夕。

麟山王緊了緊懷裡的可人兒,“沒事,這是我親自調製的保身迷——藥,沒想到卻在這裡派上了用場,等到地了我再喂她解藥。”

楊柳無奈的點點頭,雖說對他那迷——藥半信半疑,此時此刻也不得不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了,畢竟對於公主對於麟山王來說,更為重要。

“王爺,時辰不早了,速上馬車吧!咱們得趕在天亮之前離開這片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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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走的還算順利,往來商人不絕,他們混在其中倒也不顯眼。半個時辰的功夫,楊柳已經駕著馬車上了一條偏僻的小道。這條小道是前些年廢棄的,能抄近路趕到義梁府的朱莊,那兒有個小碼頭,他已經命麒麟崖的兄弟們備了船,乘上了船,他們就暫時安全了。

“駕!”

兩匹駿馬嘶鳴一聲,極速的邁開了蹄子,輪轂壓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發出咯咯的響聲。後室簡直快要顛散架了,麟山王死死抱著衛夕,身體不停的動搖西晃。沒多時,昏迷的衛夕擰起了眉頭,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麟山王心頭一急,頃而掀起了簾子。右側是一片巍峨的山壁,光禿禿的灰色,只是四下生滿了汙黃的雜草。忽忽的風聲席捲而去,有些涼意,他忍了忍,還是沒能呵斥楊柳,他這麼拼命畢竟是為了保全他倆。

闔上簾子,麟山王努力讓身子坐直,減少晃動。一手護住衛夕的頭,穩妥的按在自己的懷中。沒多時,道路似乎順暢了些,顛簸漸漸小了。一夜沒睡,麟山王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半夢半醒時,只聽一陣高亢的嘶鳴聲,馬車隨之停下了。哐噹一聲巨響,差點將後室裡的兩人甩出去。

“楊柳,怎麼了?!”麟山王頓時清醒過來,將衛夕放在軟墊上,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本以為是前頭斷了路,誰知——

赤金色的太陽高懸在東方的蒼穹上,馬車對面三丈遠的地方排了一隊人馬。打頭一溜青色錦袍,身配繡春刀,兩側扛著大旗,一看就是東廠那號子的陣仗。為首的頭帶三叉描金帽,身披浮誇的黑色披風,臉蛋白淨,騎著一匹俊朗黑馬,赫然是風頭正盛的東廠督主沈安康。

可惡,還是晚了一步。麟山王暗暗壓低了眉宇,和楊柳互換了一個眼神,各自撫上腰間的武器。

感受到了麟山王頗具敵意的眼神,沈安康寵辱不驚,騎著馬悠閒的朝前走了幾步,朝他作揖道:“王爺受驚了,小的奉命,來接您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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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府。

午後的陽光頗為慵懶,大剌剌的照在院子裡,連鳥雀都被感染了,傻傻的站在枝頭,時不時的叫上兩嗓子。

今兒是休沐,牧容一早就待在書房整理公文,半步都沒挪出去過。

青翠站在書房門外,躊躇半晌,後頭的小丫頭終於耐不住了,把她往前推了推。

差點撞到門,青翠不滿的往後瞪了眼,這才吸了口氣,抬手叩門。

“大人。”

“什麼事?”

聽聲音好像不太高興,青翠硬著頭皮道:“午膳已經溫過了,這都未時了,該用膳了。”

早先來送膳的小丫頭被牧容狠狠的呵斥了,無奈,這大人不能不用膳,她們只能找到青翠來當擋箭牌。

揪心的等了好半晌,牧容才傳出話來,“進來吧。”

可算應了,青翠鬆了口氣,輕輕推開房門。回頭召喚那幾個丫頭,卻見她們都往後縮,顯然是被大人方才嚇壞了。

哎,近些時日,大人的脾氣委實不太好。也沒辦法,朝廷不太平嘛。青翠挑了挑眉毛,從她們手裡接過檀木盒子,又跑了第二遍,將淨手盆端進去。

書房有些狼藉,陽光透過窗欞照在書桌上,上頭堆滿了公文和案卷。牧容一身牙色錦袍,面容稍顯疲憊,站在窗前揉著太陽穴。

“大人,先淨手吧。”

青翠小心翼翼的伺候完,這才開始佈菜。菜品很豐盛,香飄四溢,聞了都流口水,可牧容的眼光卻停留在另一個地方——

東邊的牆上掛著一副卷軸,上頭畫著一名英氣的少女,身著飛魚服,卻沒有帶官帽,烏黑的長髮披肩而下,懶散的倚靠在石頭上遙望遠方。

青翠瞟了一眼,暗笑道:“大人,可是想姑娘了?”

“嗯?”牧容回過神來,俊朗的容顏上閃過一絲溫存,隨後看向窗外,“今兒倒是個好天。”

陽光明媚,那丫頭不知玩的開心否。

他們家大人素來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