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
我們的許多同志不知道民間文藝也有著作權,更不知道如何保護民間文藝的著作權;國外的使用者是知道的,但是既然我們不知道,他們也就裝著不知道。他們帶著攝像機,在雲南、廣西、西藏、新疆周遊一圈,拍攝了我國少數民族許多富有特色的民族歌舞,帶到國外以後賣錢。
我們的同志哪裡知道這裡也有個權利問題?看到洋人來了,樂滋滋地搭臺子,拉班子,分文不收地表演,巴不得讓人家多拍幾盤帶子。如果提醒說;別演了,你們面前的洋人是“海盜”。恐怕許多同志會翻白眼,以為是瘋子在呼喊。其實,那些洋人真是“海盜”,他們專門盜取沒有著作權保護的國家的著作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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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人類的共同遺產
· 嚇人的大帽子——向帝國主義屈服 · 版權沒有姓“資”姓“社”之分 · 國外版權受本法保護
版權立法工作經過兩年的停滯之後,於1989年重新提到國務院和全國人大的議事日程。
國務院常務會議討論了這個法律草案。
儘管在會議上沒有當即宣佈透過,但在幾天之後,便採取傳閱批准的方式,批准將這個草案提交全國人大常委會討論透過。
版權立法的這種進展,表面上看,是科學算帳的結果,即從人們心頭卸下了那六億美元外匯的沉重包袱。但從根本上說.是一場思想鬥爭的結果。
這場鬥爭的實質,是建立一個對外開放的版權保護制度,還是制定一個與外國隔絕的封閉式的版權保護制度。這是涉及到版權制度全域性的根本性問題。其結果將導致產生兩種根本不同的版權法。
曾經有一些同志認為,著作權法是國內法,不應該提及外國人的事。他們說:“咱只管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上的事,只管十一億六千萬中國人的事,外國人的版權不必考慮。”
如果是在十八世紀,這種意見也許能夠行得通,但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情況不一樣了。由於科學技術的進步,交通和通訊的發達,地球變得越來越小,國與國之間的距離縮短。文化藝術和科技作品作為一種無形的智慧財產權,一旦發表便可超越國界進行傳播,任何人都阻擋不住。閉關鎖國已不可能。中國要想走向世界,就必須讓世界走進中國,必須建立一個對國際社會開放的版權保護體系。
儘管這些道理很明白,一提起保護外國人的版權,一些同志從感情上就接受不了。
他們說:“什麼外國人?還不是美國及歐洲資本主義國家!他們揮舞版權的大棒,敲我們,壓我們,完全是一副帝國主義的嘴臉!保護外國人,實質上是向帝國主義屈服!”
這頂帽子可真是挺嚇人的。
堅持把保護外國人版權的條款寫進中國著作權法的同志,似乎成了帝國主義的奴才。這樣的大帽子,如果是在“文革”那種瘋狂的年代,能把人壓死。
但是時代變了,中國人已經越來越清楚地找到了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越來越明白自己是國際社會中的一員。
不錯,版權保護一開始就是在資本主義國家產生的,版權的雙邊保護和國際保護一開始就是由西方一些大國操縱的。它對這些大國的智力成果有利,對發展中國家則是一種約束。但是,表面上看版權國際保護維護的是大國利益,但實質上,它是在維護這些國家的文學家、藝術家、科學家等創造者的利益,是在維護為世界創造著燦爛文明成果的智慧源泉的利益。正因為如此,版權的國際保護,從一開始起,就並非資本主義國家的官僚政客們的主張,而是這些國家的文學藝術家、科學家們的主張。它是在雨果、左拉、狄更斯等著名作家的直接推動下建立的,是他們留下的另一種傑作。
同時,隨著發展中國家在國際舞臺上的地位不斷提高,他們要求改變不合理國際版權保護的呼聲越來越高。任何大國都不能無視這種呼聲。無論是雙邊保護,還是國際保護,都不斷完善,增加了有利於發展中國家的條款。
我們不能不正視這樣一個現實:版權保護已是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承認並遵循的國際準則,誰想進入國際大家庭,都必須遵守這些準則。
這些話,我們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說,但在當時,它很容易被人指責為資產階級自由化言論。一位學者就被人扣過這種帽子。直到今天,他還清楚地記得當時有人指著他的鼻子厲聲斥責時的情景。
那聲音說:“你一口一個共同準則,還有沒有階級立場?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能有共同準則?社會主義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