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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分相背法’的雕工而已。”

程哥點點頭,說:“田先生的見解獨到,令人欽佩,來,我先敬你一杯。”田尋舉起杯,六個人碰了杯酒。

田尋說:“其實對於‘漢八刀’這個詞說法不一,我這看法也是個人之見,讓大夥見笑了。”

程哥笑了,說:“田先生太客氣了。”

田尋又說:“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王全喜忙說:“說,客氣什麼?在這裡就是我的朋友,不必多慮。”

田尋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隻玉蟬是假的。”

程哥臉上變色,不快地說:“田先生這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民間考古人了。這玉蟬是我從漢墓裡親手挖出來的,難道還有假不成?”

王全喜也說:“就是,小兄弟,老程是搞文物的行家,你可別亂說啊!”

田尋笑了:“那就當我得罪程哥了。不過假的就是假的,首先這個玉的顏色,漢玉分四種,其中葬玉因為上千年在埋潮溼環境中,潮氣浸入玉的肌裡,玉色應該發烏,就是用熱水煮上一年也不會變色;再有這沁色,顏色太鮮豔,而且呈霧狀,沒有過渡的色,也值得懷疑。”

說完,田尋用食指在酒杯裡醮了些高度的西鳳酒,在沁色上用力來回擦了一會兒,將手指翻過來一看,指頭上立刻出現淺淺的紅色。

田尋說:“這種沁色是用特製的藥水點在玉表面形成的,它的特點是能夠擦出色來,以此來看,這玉蟬十有是贗品。”

桌上五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忽然都大笑起來,田尋心裡奇怪,程哥笑著給田尋倒了杯酒:“田兄弟你別在意,剛才是我和老王有意要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為的是試一下你的眼力,其實咱們這也是多此一舉,這種東西哪能逃過田兄弟的眼睛?哈哈哈,來,慶祝田兄弟正式加入我們考古隊,乾一杯!”

一輛微型麵包車行駛在從南京開往湖州的公路上。車裡一共六個人,除了司機外,其他五人每人身邊都有一個大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的什麼。此時正值下午,坐長途車是件相當無聊的事,所以五個人都靠在椅背上打呼嚕,也真不巧,這段路面上盡是大大小小的石塊,在麵包車一起一伏的顛簸下,幾人時不時被顛醒。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罵道:“這哪兒是坐車啊,簡直就是的坐電椅!連打個盹也不讓人安生,這叫什麼事兒啊!”

另一個年紀較大的中年人在顛簸中費力地點了根菸,吸一口說:“東子,你就別發牢騷了,咱們又不是來旅遊的,將就點。”

另一個穿灰襯衫的禿頭對面包車司機說:“我說哥們,這一級公路上怎麼這麼多石塊?還不如村裡的土路呢!”

司機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臉上都是風吹日曬的皺紋,操著濃重的遼西口音說:“這附近可能是有建築工地,運石料的車天天打路上過,肯定是從車上掉下來的石頭塊。”

禿頭又問:“還有多長時間到地方?”

司機說:“快了!再有倆點兒就差不多了!”

東子不耐煩地問:“什麼叫倆點兒?”

那年紀較大的人說:“東北方言,‘倆點兒’就是兩個小時。”

東子撇了撇嘴,嘟囔說:“還得忍倆鐘頭,沒勁。”換個姿勢繼續打盹去了。

禿頭朝車窗外看了看,說:“車老闆,現在到宜興了吧?”司機說:“沒錯,這就是宜興!”

那年紀較大的人說:“怎麼著?你還想下車買幾個紫砂壺回去喝茶水啊?”

禿頭笑了:“得了吧,我可沒那雅興,就算給我個紫砂壺,頂多我也是裝礦泉水喝。哎我說車老闆,聽你口音好像是遼西人那?”

司機笑著說:“可不是嗎?俺是朝陽葉柏壽人。”

那中年人說:“聽說你們朝陽有座化石山,相當有名了。”

車老闆說:“那可不,朝陽北票化石山,誰不知道?全國都有名!”

中年人說:“那化石山現在還有人挖化石嗎?”

司機邊開車邊嘿嘿笑說:“把‘嗎’字去了,天天都有人挖!那一帶的山頭都給人挖平了。俺家附近十里八村的人早就不下地了,天天就是倆地方:化石山、古墓坡,每月的收成比種地可多去了!”

那中年人說:“是嗎?我記得幾年前化石山上就有一大批當地農民天天在山裡頭挖古生物化石,沒想到現在還在挖。”

司機說:“可不是嗎?不過現在化石都挖的差不多了,不像四五年前那陣子,那時候多好啊,一鍬下去就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