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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中國石油工業的50年之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和發展,應該說,餘秋裡同志這三句話中所包含的精神遺產是實在太豐富了! 。 想看書來

《部長與國家》第四章(16)

它讓我們學會了科學辯證法,學會了處理人與自然、人與科學、科學與自然之間的關係,也更學會了怎麼做學問和做人的道理。”當年親耳聆聽餘秋裡講話的現今大多是中國科學院和中國工程院的院士們,如此感慨地向我表達這樣的心聲。

翁文波為首的技術人員們在餘秋裡那番話後,沒能回答出來,是因為他們陷入了技術程式上的難題之中:要搞清地下的儲量,紙上談兵解決不了問題,只有靠打深井,而且要打得準確。可是打一口深井至少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因為打井過程中都要取巖芯和試油,同時每口井都需要幾百萬元的費用,這都是餘秋裡部長不那麼願意做的。顯然,將軍願用最少的代價、最短的時間獲得地下的真實情況。可這是技術人員又無法解決的事,但松遼找油戰役打響之前這些問題又必須解決。

精道地質和物探的翁文波苦思冥想,仍然不得要領。

李德生才思敏捷,但就是不願多說……他的心裡多少留著川中會戰時因為多說話而受到批判的陰影。

張文昭此刻正在盯著前期佈置的60幾口井的勘探任務已經夠忙乎的了。

辦法總是有的。辦法需要靠打破思想束縛,其實解放思想的行動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有過無數次成功經歷。只是不同時期叫法不同,餘秋裡執帥石油工業時,他管解放思想叫做“開動腦筋,多想點名堂”。

腦筋動到了家,名堂就自然而然出來了。

餘秋裡自26日來到松遼後,白天一個一個的跑機臺,晚上又整宿整宿的找人談話,傾聽技術人員的意見,與他們一起研究分析。“他簡直就是一臺機器,你不讓他停下來就永遠會轉下去。”現今也已變成“老爺子”的王玉俊談起當年的餘秋裡時如此說。

專家們誰也解決不了的問題,最後還是由將軍解決了。

“時間緊,布井又那麼多,靠常規等一口口井取芯打完再試油,那麼我們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至少一兩年以後吧?”餘秋裡把技術員召到自己的“部長臨時辦公室”……那是當時大同鎮最“豪華”的地方,鎮政府後面的一排“乾打壘”……牆是土塊打的、屋頂是高梁稈或用麥秸杆鋪墊再壓上厚厚一層土的那種只比人高出半個頭的土建築。

屋子裡煙霧迷漫,技術人員們整整齊齊地圍坐在幾張長條木椅上,面對著坐在木椅上的將軍。只見他盤著雙腿,抽著煙,態度似乎比平時親和與懇切得多。

“按照世界上找油的基本規律看,一個大油田從發現到搞清它的儲量至少得三五年。這也是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才能做得到的。”翁文波回應部長的話。

“是麼,三五年我們哪受得了?毛主席受不了嘛!”餘秋裡“噌”地從炕上跳下來,把手中的菸蒂往腳底下一碾,然後在煙霧騰騰的低矮的小坯房裡來回走動起來。

技術人員們的目光隨著部長的身影移動。那些年輕一點的同志則把眼睛停在那隻空袖子上,內心泛起幾絲敬意和畏懼。

空袖子甩著甩著,在那幅牆頭掛著的松遼石油地質勘探圖前緩緩停下……呵,密密麻麻、橫七豎八的線條和曲曲彎彎、形狀各異、顏色別樣的地圖!將軍部長的眉睫緊鎖:這傢伙跟打仗的軍事地圖真不一樣啊!軍事地圖多好……敵我雙方,清晰明瞭。進攻箭頭、陣地區位,指揮棒所指之處,便能聽得千軍萬馬馬蹄的隆隆作響聲。這傢伙地質圖真是複雜,密密麻麻的像理不清的亂絲,疊疊重重的像翻不完的奇書。佈下的幾十口勘探井,在龐大的圖紙上顯得孤孤單單的,如同撒在一張大貼餅上的幾粒芝麻粒……“星星點點,點點星星喔!”空袖子甩了一個180度。“同志們,你們都是專家,我們能不能採取些打破常規的勘探方法,爭取更快的時間完成勘探任務,摸清這個‘敵人’的底細?”

《部長與國家》第四章(17)

技術人員們面面相覷,還像前一晚上一樣,不能也不敢回答如此的問題。

不過這回有人把皮球踢回了餘秋裡:“比如呢?”

“比如我們能不能將所有佈下的勘探井分為三類:一類井只管往下打,不取芯,把電測、綜合錄井的資料搞好,爭取最快時間掌握控制含油層就行;二類井則在油層部位全部取芯,以掌握油層特徵,為計算儲量取得可靠資料和資料;第三類井是在構造的邊緣打深井,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