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臉色越發的白了一分,額頭隱隱有細汗沁出,但她不願這樣放棄,還想讓蘇媛多說一些,只是,下一秒,她被墨晉修打斷,他粗魯的把範東一推,上前握住她的手,輕聲說:
“歡歡,好了,停下來,別再繼續了。”
為了一個蘇媛,傷了她,太不划算。
楚歡蹙了蹙眉,見蘇媛眼裡的怒意轉為茫然,然後清醒過來,她疲憊的閉上眼睛,墨嚴師眸底浮起一絲憐惜,將她按坐在一旁的椅子裡,抬眸,又凝上冷冷冰寒,掃過剛清醒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的蘇媛,最後看向一旁被他推得跌倒在牆邊,剛爬起來的範東,冷漠地說:
“範東,我上一次就警告過你,如果你看不住蘇媛,就別怪我無情,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給她請律師。”
話落,他掏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回過神來的蘇媛臉色涮的慘白,眼裡滿滿的震驚和受傷,不敢相信她傾盡一切來愛的男人對她如此無情,她想也不想便撲了過去,激動的說著:
“晉修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墨晉修嫌棄的抬手一甩,她撲上去的身子立即被他的力道甩得跌向一旁,被範東及時的扶住,才不至於跌倒。
“晉修,小媛子都答應出國了,你為什麼不肯放過她。”
範東扶著蘇媛,氣憤的看著墨晉修,他心裡其實怪自己,若非今晚他給墨晉修打電話,告訴他,他們要出國的訊息,也許墨晉修不會這麼快的出手。
他做事從來都是不動聲色,有了充足的證據,才會動手的。
就像上次,他查到證據前,對他一字也不曾洩露,最後把蘇媛換掉藥液的證據擺在他面前,他才知曉。
墨晉修冷嗤一聲,徑自撥通電話,丟下一句:
“她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們呢,你們就沒做過任何錯事嗎?晉修,要不是因為你,小媛子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下場嗎,說到底,這一切錯誤的根源都因為你,就算她有錯,她上次被那幾個男人凌。辱也算是遭到了報應,那晚的事,真追究起來,難道楚歡就沒有責任嗎?”
“責任?範東,楚歡有沒有責任不是你我說了算,我們把這一切交給警。察,交給法。律,讓一切得到公平的處理,如何?”
墨晉修不怒反笑,唇邊噙著笑意,眸底卻似萬年冰川,發散出來的寒意凍結人心,不顧範東的指責,他徑自對著電話報了案。
“晉修,你怎麼可以無情這種地步?”
範東憤怒的質問,小媛子都答應出國了,他卻不肯放過她。
“東哥,你別怪晉修哥,要怪,就怪我自己,是我不該愛上他,晉修哥,我愛了你這麼多年,換來的,就是你為了另一個女人,送我入獄嗎?”
蘇媛掙開範東,上前一步,含淚看著墨晉修,這是她傾盡一切來愛的男人,她把他當成偶像,當成神校���
她慘然一笑,任淚水滑落,卻不伸手去擦,只是定定地看著墨晉修那張冷峻得不帶一絲溫度的俊臉,那樣的冷俊,高貴,分明站在她眼前,卻遙遠得再也不能觸及。
目光掃過坐在椅子裡,被他護在身後的楚歡,她的心又是一陣撕裂的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然道:
“我蘇媛今天對天發誓,從今往後,我若再對你執迷不悟,留有半分情意,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媛子?”
範東臉色驚變,似乎怕她真的驗了毒誓不得好死。
墨晉修眸色變了變,薄唇抿著的弧度不變,冷眸掃過範東,淡漠地說:
“如此最好。”
“墨晉修!”
範東低吼,墨晉修無視他的惱怒,轉眸,斂了冷意,眸色溫暖的看向楚歡,輕聲說:
“歡歡,我們回家。”
楚歡眸底閃過一絲心疼,冷眼掃了眼範東,收回目光時,衝他溫柔一笑,點頭道:
“好,回家。”
話落,她主動伸出手抓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掌,試圖用自己的溫暖來驅散他心裡的難過,這屋子裡,受傷的人何止蘇媛一個。
在她看來,墨晉修才是受傷最深的一個,範東和蘇媛可以把自己的傷口無限放大,再指責他冷漠無情,可他,何嘗不是被他們背叛,一個打著愛他的旗號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另一個還是他曾經最信任的兄弟……
她清涼的手抓住他的手時,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驀地一顫,深幽沉寂的眸子裡破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