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打斷範東,眼裡悲傷的流下淚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生憐惜,她聲音帶著哽咽,邊說邊抹淚。
“小媛子,這不怪你,晉修,要不是你不允許小媛子去醫院看阿琳,她也不會因為思姐心切,扮成護士跑去病房看她。”
範東一見她落淚,便又心疼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立即維護。
楚歡驚愕地看著蘇媛,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居然能想到這樣一番脫。罪之詞,這是她臨時編的,還是一開始就想到的。
“是嗎?小媛子,你想看阿琳,用得著把林筱打暈,再拿椅子砸歡歡,然後自己倉皇逃走?”
墨晉修唇邊的冷意一點點加重,室內的溫度跟著凝結成冰,一室的冰冷中,他寒眸犀利地看著蘇媛,一字一句,把她逼得無路可退。
蘇媛狠狠地咬了咬唇,決然的對上墨晉修那雙噙著冰點寒星的眸子,慘然一笑,悲傷的道:
“晉修哥,要不是你一開始就認定是我害了我姐,不許我見她,我又何必假扮護士去見我姐,那個林筱,是她自己願意被我打暈的,她只是怕被你責怪。你既然可以調出病房裡的監。控,那你為什麼不想想,我要是真的想害我姐,我何必跟她說那麼久的話,我一進病房就害死她不就行了……”
☆、197 還可以再加幾個小時的班
“那你為什麼用椅子砸歡歡?”
墨晉修擰眉,狹長的眼睛半眯,眸色晦暗莫深,像是有些相信她的話。
楚歡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面上淡然如水,不論墨晉修問什麼,蘇媛答什麼,似乎都與她無關。
話說到這份上,其實等於撕破了臉,今晚,即便蘇媛為自己洗脫了罪。名,亦是輸掉了她深愛多年的‘晉修哥’。
她那一滴滴晶瑩悲傷的淚,怕就是為這份失去而流的,與被‘冤。枉’全然無關。
蘇媛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抬眼朝她看來,朦朧的淚眼裡滿滿的淚意和內疚,輕聲說:
“楚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砸你,是怕晉修哥生氣,用椅子攔住你,給自己時間離開。”
楚歡眸底一抹犀利轉瞬即逝,隨後輕挑唇角,清澈的眸直直看進蘇媛眼裡,片刻後,蘇媛眼裡閃過一絲掙扎和憤怒,意識到自己被她用意念控制時,為時已晚,楚歡溫和的開口,聲音輕柔溫暖,和墨晉修的冰寒冷冽分明一個春,一個冬,可聽在範東和蘇媛耳裡,卻截然相反。
似乎,她才是最可怕的魔鬼。
她說,“小媛子,那晚蘇琳的車禍其實和你有關的對嗎,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妨對我們說真話,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麼,範東都依然愛你,同樣的,不管你做些什麼,晉修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你又何必枉費心機。”
“楚歡,你不能對小媛子用超能力,這樣對她不公平 。”
範東見楚歡定定地看著蘇媛,而蘇媛臉上一臉的茫然,她像是被磁鐵吸引住了目光,雖然很想掙扎,但卻掙扎不開楚歡的視線。
他一出聲,蘇媛茫然的臉上有一瞬的清醒,楚歡則是臉色微微一白,秀眉輕輕蹙起,暗自凝聚心神,緊緊盯著她。
她既然已經知道她有特殊能力,她在她面前就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對蘇媛這種人用超能力,她並不覺得過份,不僅為了節約大家的時間,更是讓範東看清她的蛇蠍心腸。
墨晉修眸色一凜,視線掃過楚歡突然蒼白的臉頰,射向範東的眼神凌厲如刀,範東伸出去的手被他冷冷扣住,對上他的眼神時,他心下一寒,只能眼睜睜看著蘇媛在楚歡的控制下交代著她的罪行:
“我並不知道穆承之會對她下毒手,我只是讓他阻止我姐來醫院。”
“為什麼阻止她來醫院?”
“她聽見了我和穆承之打電話,我怕她告訴你們,所以阻止她,可我真沒想讓她出車禍,即便她出了車禍,我也沒想過害死她,要不是你們苦苦相逼 ,把我逼得無路可退,我怎麼可能假扮護士進醫院。”
“這一切都怪你,楚歡,是你搶走了我的晉修哥,搶走了我的幸福,毀了我的人生,我做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是,我是想害我姐,誰讓她聽見了自己不該聽見的,她都昏迷了,也許一輩子也醒不過來,與其每天躺在醫院裡,不如給她個痛快……”
當範東再一次叫‘楚歡’的名字時,蘇媛突然變得激動,看楚歡的眼神從一開始的茫然到憤怒,對她深切的恨意衝破了控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而楚歡卻因為範東兩次的打斷分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