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往吳菁菁包裡放東西的男子叮囑同伴,另一名男子說了聲好,跟著楚歡和李詩雨離開賭石場,去街頭吃東西。
走出賭石場,楚歡和李詩雨散著步走向街頭,身後,傳來靳時的聲音:
“楚小姐,我想和李詩雨單獨談談。”
靳時接完電話,正好看見楚歡和李詩雨離開賭石場,他想也不想,就追了出來,夜色裡,高大的身影投下長長的陰影。
楚歡不語,眸光溫和地看向李詩雨。
李詩雨坦然迎上靳時的目光,冷冷地說:
“有什麼話,等出了結果再談也不晚。”
“你就那麼有把握你會贏,還是就像菁菁說的,你根本對我沒有半分情意,才會拿我的孩子當賭注?”
靳時被李詩雨的淡漠刺激得頓時惱怒,明顯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霸道,說話間,伸手就去抓李詩雨。
李詩雨有所防備,身子飛快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靳時的魔爪,清麗的臉蛋上浮起一抹嘲諷,語氣冰冷:
“不錯,我對你沒有半分情意,不僅如此,過了今晚,我們就是半點關係也沒有的陌生人。”
“李詩雨,你忘了當初你答應過我什麼,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允許你若是敢離開,之前沒有做完的事,我隨時會做完的。”
靳時深銳的眼神裡夾著凌厲,冷冷地盯著李詩雨,周身怒意層層擴散開來,那稜角分明的五官線條,猶如覆了一層冰霜,寒涼冰凌。
李詩雨臉色白了白,目光和他對峙了幾秒後,冷冷地收回,轉頭,對楚歡說:
“楚楚,我們走!”
“李詩雨,你會後悔的!”
靳時說得咬牙切齒,沒有追上去,高大的身軀僵滯在夜色裡,眸底,泛起嗜血的狠戾,他不會放過她,絕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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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歡和李詩雨剛到餐廳裡,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時,楚歡眉心輕蹙,猶豫了片刻,才按下接聽鍵,淡淡地開口:
“喂!”
“歡歡,我聽說你去賭石場,你去做什麼,那種地方,一點也不安全。”
電話那端,墨晉修低沉的嗓音夾著擔心隔著太平洋傳來,楚歡秀眉輕挑,不以為然地說:
“我帶有保鏢,怎麼就不安全了?”
“阿博也真是的,他怎麼能跟著你胡鬧呢,歡歡,你要是對玉石什麼的感興趣,等我回去以後,我陪你去,你聽我的,現在先回家,別玩了。”
墨晉修剛才已經把江博罵了一頓,揚言若是楚歡出了什麼事,一定找他算帳。
其實,在他心裡,沒有他陪著,不管什麼地方,都覺得歡歡一個人去不安全。
“那你現在就長著翅膀飛回來啊!”
楚歡有些賭氣地說,不就是賭石場嘛,雖說今晚是私下的,龍蛇混雜,但她又不是去惹事的,而且,她從進去賭石場,到出來,一共不到半小時時間,除了靳時和吳菁菁,其餘人,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電話那端,墨晉修沒料到她會那樣說,被噎了一下,溫言道:
“歡歡,我明天就回去,你現在先回家,下次,我再陪你去。”
“好了,你別廢話,我現在已經出來了,在餐廳裡吃東西,你不用提前回來。”
雖然煩他的嘮叨,但被人關心著,楚歡心裡還是很溫暖的,眉目間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溫柔,前些天,因為寶寶跟誰姓和他發生爭執,不曾想,他這一出差,她心裡,居然忍不住想念。
“歡歡,我剛才有讓阿博來接你。”
聽她說已經離開了賭石場,墨晉修的擔心放下了些,但大晚上的,他還是不願意她在外面轉悠,林筱一天不找到,他心裡,就一天無法真正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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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博只是在電話裡答應了墨晉修,去賭石場接楚歡,但實際上,他在家裡,陪老婆。
柔和的水晶燈光打在他俊美的臉龐上,眉宇含笑,氣質優雅,手中的那本童話故事為他增添了三分溫潤儒雅之氣,乍一看上去,美若謫仙。
白鴿穿著孕婦裝,懶洋洋地歪在他陽剛溫暖的懷裡,仰著小臉,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老大,我們不進去賭石場,就走到街頭好不好,你剛才答應墨少去接楚楚的,他若是知道你騙了他,他回來會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