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中打了圓場道。
話是這麼說,但不管如何,這陰沉的天氣還是給這些夜不收在心頭留下了陰影。
因為這個,現場一下冷了下來,誰也沒有繼續說話。
忽然,王二大聲喊道:“胡哥,胡哥,有建虜來了。”
胡浩一聽,“嗖”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從王二手中接過望遠鏡,往遠處看去。
只見一隊隊的建虜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冒出來,正快馬加鞭而來。
“是奴酋多鐸的部隊,人數不少。”胡浩一邊觀察一邊說道。
胡浩又看了一會,就放下望遠鏡轉頭看向郭延中道:“你帶兩個弟兄馬上去稟告侯爺和盧中丞,就說建虜援軍已到,具體軍情再報。”
郭延中一點頭,和另外兩名夜不收一起抱拳道:“是。”然後迅速跑往繫馬的地方,短短一點時間內,便快馬離去了。
胡浩並沒有目送他們的離開,在命令完了之後,便繼續用望遠鏡觀察敵情。
一直到所有建虜都顯身,再等了一段時間,還不見後續部隊的時候,他才轉身又命令王二道:“速去稟告侯爺和盧中丞,建虜援軍目前只有多鐸的軍隊,大概四千上下。”
王二也答應一聲,叫過兩個兄弟快速離開。
這山上的視野極佳,雖然建虜已經能看見,可要到這邊山下還要一段時間,因此胡浩繼續在山上不慌不忙地觀察著。
胡浩作為有經驗的夜不收老手,他不但估計敵軍人數極準,而且對於可能會影響軍情的因素也不放過,比如敵軍計程車氣,裝備等等。
他一邊看,一邊不斷派出手下的夜不收向侯爺和盧中丞稟告軍情。
一直等到建虜的軍隊到達山腳,而遠處又沒有一絲其他建虜軍隊的動靜,胡浩才帶領剩下的夜不收撤走。
山腳下的多鐸渾然不知道,山上有明軍夜不收,把他的情況已快馬告知他的敵人。
他連續急行軍,雖然身體疲憊,可精神卻很好。
轉過山腳後,遼陽城就已在望。雖然可以看到遠處遼陽城上依舊飄揚著大金的旗幟,可城外的場景卻讓多鐸怒火中燒。
只見遼陽城外大片大片的糧田已是黑色灰塵覆蓋,這是火燒之後的痕跡。天空中並未漂有黑色灰塵,說明明軍應該很早就放了火。
還有城外的幾處莊子,也已化為灰燼。一路前行,不時能看到頭上留有金錢馬尾的族人被殺在路邊。
多鐸臉色陰沉的怕人,現在看不到有明軍的蹤跡,他就領軍直奔遼陽城。
遼陽城頭的建虜遠遠望見多鐸的軍隊到,當即大聲歡呼起來。盼得望眼欲穿,終於把救星盼來了。
等多鐸的軍隊近了,不用他們招呼,遼陽城就開啟了城門迎接他們入城。
遼陽守軍頭目是正黃旗的納木泰,他之前在京畿之戰中獲罪,失去了前線統軍的資格。沒了戰功,作為一個大金將領,等於仕途就到頭了。
納木泰現在很低調,但此時他覺得自己守住了遼陽,說不定能以此重新獲得出征的資格。
納木泰早早地來到城門前,等候著這個年紀最小的和碩貝勒進城。
一看到多鐸騎馬而來,他便甩了雙袖,一個千打了下去,正待低著頭準備說話之時,忽然覺得背上傳來火辣辣地疼。
他忙抬頭看去,瞧見一條馬鞭又迎面落下。嚇得他當即一個側翻,才及時躲開了再吃一鞭的苦痛。
“你這奴才還反了,竟然敢躲。”多鐸一看,大為惱怒,一邊怒喝一邊給自己的親衛下令:“把他抓起來,打他二十軍棍。”
多鐸的話音一落,馬上從他身後出去幾個親衛,擁過去抓納木泰。
納木泰的手下不敢攔,他自己也不敢抗拒,只是不甘地大聲問多鐸道:“我不服,我到底犯了什麼過錯?”
“還敢不服,你自己看看城外,丟我大金的臉,是丟到家了,給我打。”多鐸一臉怒氣地命令道。
他的親衛迅速動手,就在城門邊上扒了納木泰的褲子,直接開始行刑。
“冤枉啊,我要出城,這遼陽就沒了。兵呢,要是給我留下足夠的兵力,我會不出城麼。。。”納木泰覺得自己真得很委屈,不但沒有功勞,還要捱打,他開始還掙扎著解釋,但到後面被打得太痛,以致說不出話來了。
多鐸才不理他,已經走進城去了。他吩咐其他建虜頭目馬上給他的軍隊安排飯食休息,並向他稟告明軍的情況。
不過當他得知明軍只有一千多人,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