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架住了左首青衣僧人的戒刀,上身隨著左轉,右手疾穿而出,一下啄在對方左胸“氣門穴”上。
這兩手當真快得如同電光石火,兩個青衣僧人戒刀遞出,就被制住了穴道。
在他站起身來的同時,葉玲也有了舉動,她可沒有範子云那麼好說話,等人家攻來了才還擊!蹲著的人身形未起,雙手早已暗中蓄勢,看準了左右兩個僧人的穴道部位,手先人後,雙手乍發,人才隨著站起。
這一下事出倉猝,右首僧人驟不及防,應指往後摔倒下去,左首一個及時警覺,急忙躍退一步,避開指鋒,揮刀攻來。
另外兩個青衣僧人趨近德清大師身邊,俯身察看,才發覺方丈業已氣絕身死,此時又見三個同伴被人制住,不由一驚!
兩人不約而同疾退一步,迅快拔出戒刀,口中發出一聲忽哨,招呼押著“先前的慧善大師”的兩個青衣僧人,共同對敵,揮刀向葉玲攻來。
那押著先前的慧善大師的兩個青衣僧人,眼看形勢緊急,先前的慧善大師一直瞑目趺坐在地,不見他有何動靜,兩人一掄戒刀,縱身朝範子云撲來。
(原來那先前的慧善大師不但中了“毒龍涎香”,功力盡失,還被後來的慧善大師一記劈空掌,擊中胸口,傷得不輕,範子云把解藥納入他口中,現在已過了一盞茶工夫,體內散功奇毒已漸消失,但傷勢並未因此減輕,此時正在默默的運功療傷。)
葉玲制住了一個青衣僧人,跨上一步,俯身從地上拾起自己的短劍,(他方才不知自己身中“毒龍涎香”,掣出短劍,被一個青衣僧人奪下,擲在地上的)冷笑道:“你們還想頑抗?”
短劍揮動,朝三個僧人搶攻過去。要知她方才出手,只是驟出不意,才把右首一個僧人制住,實則這八個僧人出身少林,乃是德清大師的心腹死黨,一身武功,可著實不弱。
尤其少林寺以刀、棍、拳法並稱於世,三柄戒刀這一聯手,品字形圍著葉玲,宛如奔雷閃電般劈攻而出,風聲震耳,刀光耀目,攻勢十分凌厲。
葉玲一柄短劍,力敵三人,頓時便有難於應付之感,轉眼工夫,七八招下來,除了封架對方刀招,漸漸失去還攻之力,但聽一陣“哨”“哨”之聲,不絕於耳,一串串火星,連續進發!
葉玲究是小姑娘家,內力如何能和專練外功的三個少林弟子相比,這一連幾刀,記記都逼得她只有硬封硬架,把她一條右臂震得隱隱發麻,腳下跟著連番後退。
就在這一陣驚心動魄的刀劍交接聲中,左首一個青衣僧人正待逼近之際,突然無聲無息的撲倒下去。
葉玲臉上忽然有了喜色,抬頭叫道:“大哥,你幫我把這個也殺了!”
她左手朝中間的青衣僧人指了指。
中間的青衣僧人聞言大吃一驚,他只當背後來了敵人,趕忙回刀護胸,轉臉往後望去。
他這一分神,葉玲左手指點之時,已經射出了一支“化血針”,那僧人回頭不見人影,心知上當,但覺胸口一麻,連哼聲都未出口,就倒地死去。
葉玲精神一振,短劍朝前一指,喝道:“現在只有你一個了,姑娘只要三招,就可取你狗命。”躍身發劍,搶攻上去。。
這時撲向範子云的兩個青衣僧人,不出幾招,就被範子云制住,禪房中只剩下他一個,心頭一怯,刷刷兩刀,把葉玲逼退了一步,一個急轉,往門外竄去。
葉玲一聲嬌叱:“你還往哪裡走?”一個箭步,追掠過去,人還未到,左手一抬,一支“化血針”已經悄無聲息的射出。
那青衣僧人剛剛掠到門口,就一聲不哼,撲倒下去。
葉玲回過身來,才見範子云一手緊抵著慧善大師(他就是“先前的慧善大師”,也是真正的慧善大師)後心,正在助他行功療傷。
這是不能有人驚動的,她悄悄走到方丈德清大師身邊,低頭瞧去,他被“化血針”射中左胸,已在逐漸腐爛,急忙用劍挑開他衣襟,但聽“叮”的一聲,一面圓形金牌,滑落地上,俯身撿起,正是夏家堡發給金章令主的金牌,仔細檢點德清身上,除了一面金牌,別無他物。
再走近雲床,翻過無塵(後來的慧善大師)的身子,原來他早已氣絕多時,撕開衣襟,從他懷中取出一面銀牌,一個藍花小瓷瓶,和幾兩碎銀子,心中暗道:“原來無塵的身份,還是銀章使者!”
就在此時,突聽“砰”“砰”兩聲傳入耳中,回頭看去,方才被範子云制住穴道的兩個青衣僧人,本來還呆若木雞,站在那裡,不知怎麼會忽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