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的小臉,替她擦掉臉上的手指印,籃球可髒了,她的小臉也變得更髒。
何知渺抱歉地笑,“哥哥把你臉弄得更髒了。”
她也跟著一起笑,可能什麼也沒聽懂,可是那一年,十六歲的少年和年僅四歲的小女孩兒,都是開心的。
何知渺牽著她的小手走到琴湖邊,蘸溼了紙巾替她擦臉,好聽的聲音問她:“你喜歡看哥哥打球嗎?”
“喜歡的。”小女孩揚起小臉,“好看。”
“哪裡好看呀?”
小女孩皺著小臉認真想了一會兒才說:“哥哥好看。”
何知渺笑得清甜,問她叫什麼名字。她那時候記得外婆老叮囑她,不能跟別的小朋友打架瘋鬧,不能跟壞叔叔走,不能搭理不認識的人。
於是她嘟著嘴擰了擰自己的小辮子,說:“我叫夏夏。”
……
夏秋從沒見過何知渺笑得如此溫暖,她在他眼前揮揮手指,“喂——想什麼能想這麼入神?”
何知渺暗笑,“想你。”
和你的小時候。
“你還沒說呢?愣了這麼半天想什麼深奧的答案了?”
何知渺恍然大悟似的說:“哦,你問我為什麼喜歡女兒?”,然後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不為什麼啊,想生個女兒,性格品性到長相都像你最好。”
“那不就是小夏秋了?”
何知渺眼睛有些溼,心裡突然湧起的酸甜讓他情不自禁說出:“這樣多好,小時候我沒能早點發現你,換作照顧女兒的時光,就像我認識了你整整一輩子的時間。”
多好。
。
八月十二號,夏秋和陳言即將赴美留學。
一早上何知渺都沒說話,只顧最後再替夏秋檢查行李和身體,儘管捨不得折騰她,但夏秋纏了他一整晚。他們糾纏包裹在一起,陷入越來越沉的夢魘裡。
夏秋身上不舒服,從早上起來就撐不住腿,何知渺昨晚一直沒有從她身上退出去,不知疲倦地吞噬著她的另一個世界。洗過澡,身下也還是黏的。
何知渺懊惱,可夏秋卻是高興的,她想生個孩子。念頭瘋狂,可她昨晚滿腦子都是何知渺說的“女兒”。
上飛機前,陳言一直不言不語,夏秋問她:“捨不得了?”
“他都沒來送我。”
夏秋嘖嘖幾聲,“我又沒說你捨不得龐亦。”
陳言懶得跟她鬥嘴,只是無奈地盯著進門口,說:“放假這段時間我沒回家,留在龐亦公司實習,中途我媽來看公司過我一次,我都不知道她要來,還給我帶了自家醃的泡菜,我尷尬得想死。”
“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我媽拉進休息室跟她吵了一架,後來龐亦進來了,把我支開辦事,他帶著我媽在洛北轉悠、在公司參觀……還讓廚師把我媽醃的泡菜分給大家嚐嚐。”
夏秋驚呼,“亦哥真男人啊!他沒留你?”
陳言搖頭,“沒不是留我,就像他跟我表白一樣,說得不清不楚的,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