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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溼漉著長髮懶得吹乾,坐在床邊摸了摸何知渺新買的盆栽,笑說:“你這人離了植物就活不下去一樣。”

何知渺拿過吹風機,線不夠長拉不到陽臺邊,他向夏秋招手:“過來吹頭髮,你比那些花花草草難養多了。”

“我明明是風吹日曬都不怕,春風吹又生的小草。”

何知渺說:“這樣好啊,這樣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也能稍微放點心,不然以後每晚睡不踏實。”

夏秋捂嘴笑笑,朝何知渺跳過去撞了個滿懷,說:“你又跟我提交換的事,還跟我置氣呢是不是?”

“就異國四個月的事。”何知渺撥弄夏秋的頭髮,簡單吹了幾下,指尖便可觸上她耳後的浮汗,說:“夏天熱不吹了,去陽臺吹吹風一會兒就幹。”

“哦。”夏秋起身,走一步忍不住回眸壞笑道:“知渺叔叔——你這人上了年紀可真麻煩。”

何知渺也不生氣,捆好吹風機扭七扭八的長線,走到她身邊替花草澆水著色。白蘭花開得最盛,可就是白得清透容易招蟲,葉片上很快出現黑密的一小排牙印。

雛菊是夏秋喜歡的,盆栽小巧可愛,看起來與小時候見的黃瓣菊花不同,葉片顏色淡且薄,鋪上一點水花色便輕易顯得更深,尤其好看。

夏秋盯著何知渺認真澆花的側臉問:“以前你在美國的時候也是這樣嗎?找一間舒服的房子,有花有草。”

“嗯,每天再晚回家也要看看我的花草,像是自己的一雙兒女。週末有空還會煮米燉肉,時間就大都浪費在廚房和書房上了,過得其實是我最舒坦的日子。”

“不覺得孤單嗎?”夏秋拉著他的衣角,囁嚅道:“如果……如果以後有機會,你還願不願意回去定居?”

何知渺手上一頓,低頭深深看著夏秋,似乎要把她揉進眼底,“孤單,錢不夠用,學業壓力又大,但是也很自在。家裡這邊一切都好,不用我操心。”

“無牽無掛地過了好幾年。”

何知渺輕笑,“那時候沒想過回國的,我爸和陳若愚有他媽媽孃家人幫襯,我也能按時給他們打錢。我回不回去,或者說我在不在家,也就那麼回事。”

“哦。”夏秋沉吟,“那——那你怎麼有那麼多錢?”

怕何知渺沒懂她具體指的是什麼,抬手捋捋頭髮掩飾尷尬,“之前寒假陳若愚跟我提過,說你給過他一張卡,還帶著他去簽了什麼協議……”

不僅如此,卡里還不是何知渺能給得起的數額。

何知渺按按她的小腦袋,逗她說:“老婆本還留著呢。”

“誒呀,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何知渺沒應聲,思忖片刻才淡淡說:“那些原本就是應該給陳若愚的,我替他儲存了很多年而已。現在我快成家了,他也大了,於情於理都該全部還給他。”

夏秋信任他做事的道理,不再多問,只是一拳頭揮在何知渺的肩上,嬌俏地說:“誰要成家了?”

何知渺攬住她,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說:“你說呢?”

“哼,難說。”夏秋吐舌。

原以為何知渺會如往常那樣溫柔地吻她,但他此刻只是看著她,看著天邊的雲,聽著耳邊的風。她離得不遠,一收緊胳膊就能摟緊懷,雲也在心間,摸得著。

何知渺回憶說:“我二十二歲生日的時候就許願說,希望二十五歲之前能找個喜歡的人結婚,生個女兒。”

夏秋噗嗤一笑,“為什麼一定要是女兒?”

何知渺回憶起他兒時一件童趣,那是誰他剛上高中,個頭就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同齡人,直逼一米八。由此吸引不少男同學約他打球。

南枝不大,露天的籃球場除了學校裡,也就琴湖邊上有一個。何知渺常去,也自然就招惹得一片女孩兒故意去那頭欣賞風景。調皮小子們口哨聲連連,姑娘們在水邊羞紅了臉。

何知渺記得,那時候只有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小女孩,總會湖邊看他打球,有時候手裡拿著棒棒糖,有時候手裡抓著一串珠子或是小玩意兒。

要是籃球不小心跑到她身邊,她就會急不可耐都爬起來,有時候一沒站穩還會打個趔趄,走起路來晃晃悠悠,肉肉的小手把球抱在懷裡,都能遮住她的小臉。

何知渺站在遠處,朝她張開手臂,說:“慢慢走過來。”

那時候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咯咯地笑,慢悠悠地走向他的懷抱,拿下球、露出小臉,羞澀地撓撓臉說:“哥哥,給,給你。”

他便半蹲下腿,輕輕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