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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來都不問問,不想想,她用的那些水都打哪兒來嗎?!”

“當然是打你們的河裡來,”索蘭達想起沿途所見的那些枯骨河床和被遺棄的堡壘,“可是據我所知,你們有專門的水文觀測團嚴密關注著水源啊。”

“母親的魔法太強大了,每次觀測團檢查水位線的時候,她都用自己的魔法將地下河的水逼上來一點點,所以有她在砂騎國反倒不那麼缺水。”

索蘭達點點頭,她也見識過梅格王后的魔法,而且從她的本性來說,不可能僅僅因為被搶走而對整個砂騎國施以報復,她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才跟老狼和他的狼崽們撕破臉,最終被傻瓜阿奇拉幹掉。

阿奇拉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半年前,就在你,你又一次贏了比賽,”她沒敢直視索蘭達的眼睛,因為那次比賽自己輸都輸得十分不光彩。她在賽場四周架起四口油鍋,裡面裝滿燒滾的熱油,在比賽的時候,她藉著自己的魔法把熱油凝成長劍與單槍匹馬的索蘭達作戰,結果還是被勇武的索蘭達戰敗,她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不服從裁判,還誣衊索蘭達出言抵毀公主將她關了起來。哦,那時自己可真是年少輕狂啊,絲毫不知道真正的痛苦和浮躁的虛榮之間的天壤之別。“當天晚上,我正準備去你的牢房好好關照你,路過父親的寢殿時意外聽到裡面有人在吵架,我推門走進去,發現父母正在大聲爭吵,他們的話題中心是一個男人。”

“哈,你猜得沒錯。”索蘭達跟菲尼克斯對視了一眼。

“對,你肯定猜得到,就是十幾年前被老狼搶走妻子的那個男人,”阿奇拉看了看沃格森,老國王已經不咳也不喘,正呆呆地聽著她的講述,彷彿被她的話語帶到當時的情境當中,不能自拔。“母親似乎剛剛放走了那個男人,而父親則糾結於他給自己正在研製的武器帶來的毀滅。他們越吵越激烈,見我進來也沒有停止的意思,而且連我也慢慢受到他們情緒的感染,最後,我們都勃然大怒,父親抽出彎刀,而我則剛好長劍在手,我感覺憤怒已經貫穿長劍,除了殺戮別無選擇——我殺了她,一刀了結,沒給自己留有絲毫考慮的餘地。”

索蘭達張大眼睛,伸手捂上自己的嘴,假模假式地叫道:“弒親者!”老狼沃格森努力抬起一隻手,恨恨地指向索蘭達,嘴裡卻說不出話來,索蘭達笑了,衝阿奇拉說,“其實我應該感謝你,是你的所作所為喚醒了我的魔法——我當時就站在門外,站在離你不到十碼的地方,是我放大了你們的情緒,激化了你們那些自以為是的憤怒,讓你把心底裡最陰暗最骯髒的東西發洩出來,是我們,合謀殺死了你那可憐的母親!”索蘭達哈哈大笑,然後湊到老狼眼前,“其實我當時希望你和阿奇拉中的一個殺死對方,遺憾的是我的魔法還不太熟練,抱歉。那天晚上我被阿奇拉的手下打得狠了,胸口沒來由地像火燒一樣難受,我熱得受不了,就從剝皮架子上掙脫了出來。我解決掉沿途的看守,殺得性起,決定去找阿奇拉報復,”她看向砂騎公主,“其實我當時一直跟在你後頭,伺機獵殺你。”

“原來是你。”阿奇拉握手成拳,作勢要砸向地面,卻遲遲沒有落下。

“其實你一點也不為母親的死而愧疚,是不是?”索蘭達慢條斯理地把玩手中的匕首,“你所關心的只有殺了她之後所承受的詛咒。”她看了一眼菲尼克斯,後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小菲告訴我,梅格王后的男人在她身上綁了一個詛咒,誰殺了她都會受到嚴酷的懲罰。說說,你的懲罰是什麼?”

“我每天都在母親死去的時間經歷一遍她的死亡。”阿奇拉哽咽著說,“每天。”

“怪不得這些天一到夜裡你就叫得跟找不到狼群的獨狼似的。”索蘭達點點頭,同時慶幸自己的父親身上沒有這種詛咒,“你不斷求我殺了你,也是這個原因?”

“可是我依然活到了現在,你不覺得奇怪嗎?”阿奇拉的眼睛漸漸空洞灰暗,“這才是詛咒的真正可怕之處——我被詛咒永遠活下去。”索蘭達研究地看著她,砂騎公主身上幾乎沒一塊好地方,可是她說得對,她依然活著,卡圖魯的生命力已然消失,而她雖然半死不活,卻依然在苟延殘喘,這是怎麼回事,誰的詛咒會如此強大?在索蘭達的記憶中,只有奶媽威瑪的睡前故事裡有這樣一個人——詛咒者伊凡。不過那根本不可能,伊凡家族早在一百年前就被滅族了,除非歐洛普斯大陸上又出生了一個新的詛咒者,否則沒人能擁有詛咒系魔法。

“永生,”菲尼克斯不無羨慕地說,“那可是有些人一輩子的無上追求啊。”

“帶著這身潰爛的膿瘡和每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