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倒下的屍身中騰空而起,飛向自己正上方的魔法陣,血龍毫無停滯地覆蓋住六芒星的每個星角,公主感覺到自己身邊的魔法牢籠消失了,她不顧身上著火,撲到卡圖魯身邊,可是相貌兇惡的續命者已經斷了氣。菲尼克斯的魔法再度發揮效力,卡圖魯僅餘的一升血被他變成稀薄的紅綢緞覆住索蘭達全身。
浴血的索蘭達轉身奔向狼皮王座,沃格森的身體因興奮和恐懼而抽搐,他大聲唸叨著誰也聽不懂的語句,像是在祈禱又像在作臨終彌撒。索蘭達跳在半空,手中的長劍高高揚起,眼見劍刃落下,老狼將要為自己的陰謀付出代價,但奇蹟在此刻發生,她身上披著的血綢紛紛湧起,凝結成一把暗紅的血刃,險險接住了自己的劍鋒。
“阿奇拉,”索蘭達勝利地看著血刃背後的砂騎公主,“你終於肯使出自己的魔法了。”
接著,血與鐵的長劍交擊,拼死撕殺起來。
血劍自下而上迎住冰冷的鐵劍,拖出長長的暗紅色彩暈,彷彿貴婦腰間的緞帶,但血與鐵相交,沒有鏗鏘的聲音,也沒有飛濺的火星,第一招剛被架住,索蘭達立刻揮出第二下,她的攻擊狂暴而迅猛,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然而都被血劍從各個方向擋住,暗紅的火焰在鐵劍周圍紛亂跳躍,阿奇拉避開針對頭部的致命攻擊,隨之而來的更加猛烈的突刺則令她露出痛苦之色,顯然,她身上的傷正在影響她魔法的發揮——暗血之刃正在縮小。兩把劍撞擊,彈開,撞擊,彈開,細小的血沫自血刃上飛散,阿奇拉蹣跚著,咒罵著。
索蘭達絲毫不給對方喘息之機,她步步緊逼,鐵劍不停激吻著血刃,阿奇拉漸漸無法支撐,長直的黑髮緊貼額頭,閃著汗光,隨著自己又一輪猛烈進攻,索蘭達覺察到她眼底升起的恐懼。她快不行了,要想成事,就在此時。
索蘭達將沉甸甸的鐵劍舞得越來越猛,不斷有血沫飛進阿奇拉的眼睛,迫使她慌忙後退,發力間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索蘭達立即撲上前,鐵劍呼嘯而來,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光輪,阿奇拉閉上雙眼,默誦著臨終禱辭,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然而索蘭達的這一記劈砍卻並不是衝著她的腦袋,沉重的鐵劍將阿奇拉的血刃擊飛出去,方向不偏不倚,正中老沃格森的胸口。
“不——!”阿奇拉的慘叫聲響徹大殿,她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嘶啞地說,“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她在哭,“行行好,殺了我吧。”
王座上的老狼張著嘴,鮮血從裡面不斷湧出,血刃早已透胸而入,消失在他的血液之中,然而傷口還是令人失望地偏離了要害,他一時間還沒辦法死去。索蘭達朝菲尼克斯招招手,示意他可以過來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全部真相了吧?”索蘭達踏前一步,長劍在手,隨時可以要老狼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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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弒親者
阿奇拉抬頭看了看菲尼克斯,“他都告訴你了?哼,那還要我說什麼?”
“說些我不知道的。”菲尼克斯似笑非笑地看著地上的姐姐。卡圖魯殘存的生命力因他的死亡而轉移到了阿奇拉身上,這對他們一方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還有什麼好說的,老傢伙貪圖美貌犯下的罪應該由他自己來坦白。”她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看著喘息不定的沃格森。“他搶了冰沼之地的女人,給全族帶來厄運,現在他自己就要死了,還要拉上我永世不得安寧!”
“給我講講細節,就從你殺了那冰沼之地的女人開始。”索蘭達偏了偏頭,在狼座下邊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知道我為什麼不捨得殺你嗎,因為咱倆一樣都不喜歡自己的母親。”
阿奇拉瞪了她一眼,開始講述:“老傢伙年輕的時候遊歷半個歐洛普斯,在你們盛夏之國的邊境,也就是迷霧森林邊尋找打破護盾的方法,卻在那裡遇到一對年輕夫婦,那女的迷得老傢伙神魂顛倒,於是他趁男人不在家的時候偷了那女人,並把她帶回砂騎國,後來他才知道,那女人來自冰沼之國,擁有強大的水系魔法。他以為這位冰美人會為自己貧瘠的沙漠帶來取之不盡的水源,就像她為他接二連三地帶來兒女。事實上,梅格??艾斯特拉達的確為砂騎國作了幾件好事,”阿奇拉嗤嗤笑道,“為了證明國王永遠是對的,十八年來每次沙塵暴來臨的時候,沃格森都會要求他的好妻子施展魔法——用冰牆來保護他的子民。”她的臉逐漸圍上一圈紅暈,並非因生命力的迴歸,而是憤怒在驅動,她對老狼殘喘著的身體投去兩道怒火的目光,“你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