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女換了新茶過來,太后拿著碗蓋撥那茶葉道:“難怪馮興當時說你了不得,說什麼你好看到讓城裡花都不敢開了,我當時只覺得他說的很有意思,卻也好奇,今日見了你,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袁寧忙道:“馮大人誇大了,只是巧合罷了。”
太后笑笑:“你芬芳軒的花現在開的不錯吧?”
袁寧道:“是,梨花開的很好。可見馮大人說的是巧合。就算是天下真有那樣的事,有皇家天大的福氣罩著,這事情也是要順乎時令的。海寧想是當年經了戰火重修,地氣不適,花朵才開不順的。”
太后聽了她的話,想著這孩子說話倒是很知身份,對比著便想起那崔家的事來,點著頭,把那碗蓋合到茶盅上,說:“你說的很好,這皇家的氣勢才是天大,萬歲爺才是天子。”
袁寧應聲道:“是,太后您說的對。”
太后見她溫順,心中歡喜,便笑著柔聲道:“以後叫我母后就是。”
袁寧答應著,太后便說:“以後你還要幫我規勸著皇上。”
袁寧忙說不敢。
太后問:“你父親在海寧做戍邊的將軍?”
袁寧點頭答應了:“是。”
太后道:“有十幾年了吧?應該調到京畿來,也好讓你們家人親近些。”
袁寧道:“臣妾不敢覬覦朝政之事。”
太后聽到這,更覺得她懂規矩,說:“好孩子,我告訴你,你父親卻因朝廷的事已往京中來了,想來再過些日子也就要到了。”
袁寧聽了又驚又喜,只看著太后。
太后看著她眼內喜悅的光芒笑道:“是真的,過段時日你父女就可以見面了。”又問,“你現在有幾個人服侍?”
袁寧回道:“我帶了兩個貼身丫鬟來,昨日康公公又留了兩個□一個小黃門。”
太后點點頭,便叫侍女喚康元壽進來,康元壽進來請安肅立一旁,太后便問:“袁寶林那邊還沒有個首領的吧?你先過去暫替著。”康元壽趕忙答應了。
太后又叫朱錦、墨硯進來,她倆進來請了安,太后細細瞧了瞧她倆,便問:“你們家主子平日愛吃什麼?”
朱錦一愣,道:“並沒有什麼特別愛吃的,寶林倒是什麼都喜歡。”
太后“嗯”了一聲道:“女人就是不能挑食,挑食傷身,這什麼都吃,身子養好了,才好養子。”
聽得袁寧臉上漸漸透出紅暈來,太后笑道:“有什麼好害羞的,這女子出了閣,生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又對康元壽說:“把前兩日尚服局和尚宮局敬上的東西拿來。”
康元壽一會捧了兩匣子出來,開啟來,一盒是四經絞羅地釘金繡青鸞紋錦與紅地聯珠五彩鳥紋錦,鮮豔繁複的花紋,一片金彩輝煌。另一盒是一對水晶管鏤空金珠腕飾,細細的鏈子將水晶管珠與金珠串起,光華流動,又有兩支蝶戀花式金鑲翠的步搖,墜子片片青翠欲滴。
太后道:“這些東西顏色鮮豔,平常人穿戴了反倒叫它們壓了顏色,倒是你穿最好,就給你了。”
袁寧聽了,忙起身道謝。太后喚她起來,想著再有人來請安,讓她們見到這些東西,說自己偏心反倒不好,便說:“你先回去吧。”又叫康元壽:“元壽,你就拿了東西這會子跟了去。對了,順便把尚食局獻的燕窩、阿膠也帶些去。”
康元壽領命捧了東西,袁寧告了退,還未出殿門,只聽太后喊:“回來。”
眾人止步回身,太后道:“袁寶林,你以後每日不用來我這請安,也不需要去其它人那,就好好在芬芳軒待著,先別出去貪玩,知道了嗎?”
袁寧心理狐疑,口裡卻說:“謹記母后教誨。”
太后笑笑:“別多心,你是母后選來的,母后做事自是對你好。你就靜靜地等著好訊息。”
袁寧有一絲疑惑,她邊想著難道宮內真那麼可怕,邊退去殿去。
回去的路上,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朱錦順手摺了一支柳條把玩,邊走邊笑:“太后對咱們小姐很好,怕小姐惹人嫉妒,連請安都給小姐免了。”
墨硯回她道:“你安靜些走路吧,康總管在這呢,你也不安份些。”
康元壽回首道:“不妨事,朱錦姑娘這樣說說笑笑,正給寶林解悶,熱鬧著好。”
朱錦聽了笑著對墨硯皺鼻子,墨硯白了她一眼。
幾人正說著,只見遠遠一架步輦從對面抬了過來,康元壽忙使顏色,退到一邊,等那步輦過來,康元壽領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