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蒲天河,道:“我父親武功之高,當今天下少有,他老人家一生性情固執。老來仍是未改,你要注意才好!”
蒲天河微徽一笑道:“姑娘放心心,我記下就是。”
說著向她微微抱了一下拳,徑自向外行去,蔣瑞琪目光奇+書*網中,這時沉露出無限關愛之情,一直目送著他消失在門外,才轉回房內。
她那一粒處於芳心、自見過這陌生的少年之後,就像是一池平靜的水,忽然為人投下了一粒石子,浮起了無限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蒲天河暮然來臨。他那英俊的儀態,豪爽氣質,首次使她感覺到一種異性的美,一種莫名的吸引力、使得她無形之中,竟自偷偷地對他產生了無比的好感。
她又哪裡知道,由於這個人的來臨,今後竟使得白雪山莊之內,泛出了滔天的大波,這卻是她今日所未曾料得到的!
深夜,窗外下著毛毛細雨,風把窗子吹得開開又合上,發出哐哐的響聲。
蒲天河緊緊紮好了長劍,用一方布巾,把頭包了包,僅僅露出了雙目在外。
今夜——也正是他來此的第五天了。
五天以來,儘管是夜夜觀察,可是一無所獲,所以他定下心來,今夜無論如何,也要大膽地查一查了。
他輕輕地翻出窗外,並且小心地把窗子帶好,正要竄身縱出去,忽然,他卻意外地發現了一條身影。
這條影子,高高地拔起,卻輕如落葉似地飄下來,落在了一座茅亭的頂尖之上。
細雨紛紛中,蒲天河隱約地可以看出,來人是一個矮小身材,身著黑色衣服的人。
蒲天河忙把身子向下一縮,就見這個人在亭頂上左右看了幾眼之後,右手向後招了一下。
隨著他手勢,就在花牆的另一頭,驀地又拔起了另一條影子!
這條身影,是用“八步凌波”的輕功絕技,只不過兩個起落,已來到近前。
他身子驀地向下一翻,施出了一招“雪裡翻身”,已翩若驚鴻似地落在了先前那人身邊。
二人身形這麼一併排而立,蒲天河不由吃了一驚,心中頓時也就知道是誰了。
他由不住暗暗冷笑了一聲,心說:“你二人來得太好了,我正愁一個人無所發現,你兄弟來了倒是為我省卻不少麻煩!”
這所來二人,並非外人,竟是柳玉、柳川。他二人如此雨夜來臨,料必是有什麼隱秘勾當了。
蒲天河一聲不響地隱身簷下,同時注意這兩個人。
就見二人互咬了一下耳朵,打了個手勢,其中之一,就倏起倏落,像燕子似地穿了過去。
剩下的另一個,卻向下一殺腰,直向丁大元所住之處白龍閣,猛撲了過去。
蒲天河猛地一個飛身,拔上了一堵假山石,就見前行之人,這時已縱上了閣樓的瓦面之上。
在溼淋淋的瓦面上,這人身法奇快,一溜煙似地已竄到了閣樓另一座簷頭。
他那不足四尺的身子,在轉過臉的時候,蒲天河已認出了他是柳玉。
就見他用那雙矮小的腿,向著一扇窗戶微微一分,已把瓦簷上一扇天窗支了開來。
在刷刷的細雨聲中,他這種動作,竟是沒有發出來一點聲音。
接著他身子就像一隻元寶似地翻了進去,蒲天河身形緊緊跟隨其後,也來到了天窗附近。
他略事猶豫。也就大著膽子,翻身由窗外入內!
這種動作,真可說是相當冒險,他吸胸縮腹,氣貫周身,整個身子翻了進去,沒有帶出一點點聲音。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過廊,柳玉已到了廊子的那一頭,正在試著用雙手輕輕推著一扇風門。
蒲天河不由暗暗吃驚道:“這傢伙好大的膽!”。
思索中,那扇風門,已為柳玉輕輕弄開。
他那矮小的身子,只向門內一滾,已翻了進去,蒲天河這時卻不便過於接近,只遠遠地監視著他的動作。
由外面看過去,蒲天河認出了,這是丁大元的內書房,心中不由暗忖道:“莫非那顆五嶺神珠,竟會藏在這裡?這也未免太難令人相信了!”
正當他心中舉棋不定的當兒,一扇房門被推開了,丁大元冷笑而出。
他走到書房門口,冷聲道:“柳二弟,出來吧!”
蒲天河不由大吃一驚,這實在是一個尷尬的場面,他真不知柳玉怎麼下臺!
丁大元這時似乎已有些發怒,憤憤地道:“柳二弟,還要愚兄親自接你出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