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愷豐眉一皺,“美國?這時候去美國幹什麼?岑秘書,我的太太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原因去的美國?”
岑秘書一板一眼的回答:“您的弟弟說是有事要跟齊小姐當面談。”
齊愷豐眉頭沒有平展的跡象,沉寂良久,才發聲:“岑秘書,麻煩幫我查一查,我女兒飛往美國的航班時間。”
“好的,書記。”
時間過去幾個小時,飛機降落在B市機場時,對上前來接應的政府人員,坐上了轎車離開機場。而就在車上時,岑秘書告訴他,他的女兒根本沒有登上飛往美國紐約的航班,而是在昨天下午六點,和一個男人飛去了巴黎。他怒從心頭起,卻並無發作,只臉色卻愈發的陰沉,如同暴風雨欲來的前奏,可怖,陰寒。
回到齊家小樓,齊愷豐在見到齊母時,一路上憋著的怒氣衝出關口,怒髮衝冠的厲聲道:“不像話,簡直豈有此理!”
——
而齊雪真對此卻毫無不知,還在為白琤生日的到來而開懷大笑。
巴黎是個很美很浪漫的城市,不少的男男女女慕名而來,行走在街上時也能看到不少的東方面孔。白琤和齊雪真光明正大的漫步在塞納河的岸邊,沒有明星的包袱,不用擔心狗仔的伏擊,她終於有時間和他一同漫步,一同觀賞這流光溢彩的美麗夜景。
河面上清波盪漾,因著岸邊建築鎏金十色的燈光,河面上反射出了橙黃橘綠的光彩。河面上遊船緩緩駛過,每行過一艘遊船,便會有一道道銀光飛閃而過。璀璨的星子照亮了沉黑厚重的天幕,而流光溢彩的霓虹彩燈,則映出了遊人沒入黑暗中喜笑顏開的臉。
齊雪真沒說話,白琤也沒說話,兩人都在緩慢而輕柔的沿著岸邊一路行走。期間不時有法國人朝他們看來,看見他們的臉時,臉上一陣驚歎,絲毫不加掩飾的讚美道:“真是太漂亮太美了!男俊女美,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阿門,上帝保佑你們。”
齊雪真忍不住輕笑出聲,晃盪著十指緊扣的手臂,低聲細語的道:“我有時候很欣賞外國人的浪漫和直白。”
白琤回之一笑,停了腳步,攬著她腰,凝望著她,柔聲道:“其實我也可以很浪漫,很直白。”見她神色似乎是不信,白琤便俯身至她耳邊,舌尖輕掠過她如珠如玉的耳垂,低低笑語:“寶貝你真漂亮,我好愛你。”
齊雪真被他逼至岸邊的欄杆上,手也圈住他的腰,頭伏在他的肩上,聽到他的話後,輕輕一笑,道:“生日快樂,我也愛你。”
“生日都不送禮的嗎?”
“自然要送,我的禮物你見了保準會愛不釋手。”
白琤開啟她遞來的純紅色盒子,盒身十分素樸,雖沒有過多的裝飾,但卻自有一股大氣繚繞。開啟後,他拿出了盒子裡盛放著的禮物。
禮物是一札竹簡,竹裡含香的竹簡。
握在手中的竹簡,厚重而古老,這是歷經時光的雕琢而流傳下來的東西。在這一刻,他的心情是極為激動的。
他沒有立即開啟,她卻微微催促:“琤哥哥你快點開啟看看啊。”
他依言將竹簡展開,內容也隨之袒露呈現。他藉著明亮耀眼的燈光,將手中的竹簡慢慢打量。
竹簡的設計簡潔大氣,大氣中帶著古樸,古樸中帶著濃情。在最左下角的地方,刻有一幅美人撫琴,俊男煮茶的溫雅圖畫。而正中,則是刻了清晰的繁體隸書,將深情厚意鋪展而開。
他默默無聲的看著竹簡中的刻字,忽然聽到輕柔又飽含情意的聲音傳來:“這世界上,有一個人,丰神俊朗,風雅知趣。遇見他,是我三生之幸。愛上他,是我命中註定。被他遇見,是我三世之福。被他愛上,是我畢生所盼。好在,他說他愛我。他包容我,體貼我,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愛上他時心裡的那股顫巍的悸動,和他在一起後他給予的溫柔相待。我想我也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帶給我的點點滴滴,感動幸福。我願以我的一生,來愛他。只要我們住在彼此心裡,死亡也不能將我們分離。在神明的見證下,我對此起誓,齊雪真永貞於他,永生永世,不離不棄。”
她重新攬住他,靠在他胸膛輕輕地道:“阿琤,生日快樂。”
白琤久久沒有言語。他只有緊緊攬住她,吻住她的唇狠勁蹂躪。他想他這一生永遠也不會忘記,在他二十七歲這年的生日,有個女孩淺笑嫣然的對他輕吟誦唱。身後的背景仿似就此定格,黑白,唯有她在輕吟最後一句時,臉上彷彿鍍上了金光。神聖而美麗,高貴而典雅。
情書他讀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