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麼過……”中間她停了下,隨即一鼓作氣的說完:“如果沒有安排,那我能不能陪你一起過?”
白琤沒給她存留一絲的幻想,覺得有些話有些事也是時候再說清楚了。他喚道:“小素。”
楊素屏氣凝神,輕輕的應了聲。
白琤見她應了,也不再兜圈,果決犀利的話語傳出:“小素,我再重申,我和你不可能的,我也不會喜歡你。在你隨我踏回這片土地的那天,在你成為麗典的藝人之後,你往後的路,已不能隨意更改。我不知你是否熱愛演戲,但你若努力,我覺得你會是娛樂圈裡冉冉升起的另一顆明星。”也許是感覺到了氣氛的僵滯,他語氣微微軟了些,道:“有時候去奢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會過的很累。我說過,當年的事我有責任,若你今後需要,我絕不會讓你為衣食住行所焦慮。”
楊素臉上血色驟減,怔怔而立。她總算明白萬箭穿心是什麼感覺了……
疼,真疼。
其實,她早就明白這種感覺了。
她語氣微涼的反問:“你不喜歡我,成為冉冉升起的明珠璨星……有什麼用?”反問出口,她唇一勾,帶來涼薄的笑聲,譏誚道:“阿琤,我跟你回國,只是為了你。我對集茵從沒宵想過,我只是喜歡你而已……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
她抹掉臉上淌出的淚,嗚咽道:“我比她先遇見你的啊,你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呢……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白琤聽著話筒裡傳出的嗚咽哭泣聲,握著電話不為所動。站在陽臺上,望著遠處,眼前卻漸漸浮出今晨夢中她的面容。
他嘆了嘆,道:“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那麼多理由。小素,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子,這個淺顯的道理,你一定會想通的。”
掛了電話,楊素拿著紙巾擦乾臉上的淚,又從包裡拿出化妝品,補了個眼妝,遮住了眼睛的紅腫。
他要她放棄,可是她怎麼能放棄呢……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在心裡生根,便很難拔除。有些人有些事,上了癮,就和毒害身體的毒品一樣,不想戒。即使以命為代價,也不想戒。
晚上六點,飛機準時起飛。
長達十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巴黎戴高樂機場。看著熟悉的接機大廳,齊雪真滿心感慨,和白琤十指緊扣,笑道:“我和巴黎好有緣啊,這都第三次來了。”
白琤因在國外,心絃一鬆,便少了些在國內的謹慎小心。沒了狗仔的時刻跟著,氣氛明顯鬆快不少。轉頭看她,見她唇色豔麗,又是多日不曾見面,便直接將她摟過,對著她的唇壓了上去。
吻畢,掏出紙巾擦掉從她唇上移接過來的口紅痕跡,完了還不夠,緊接著又擦掉她唇上的口紅,一切完畢後才調笑道:“我跟你也很有緣呀,睡過的次數都數不清了呢。”
“……”思想真猥瑣。
——
因為時差的關係,巴黎這邊的時間仍是四月二十七號,現在正是晚上十點半。而B市卻已經是四月二十八號,凌晨四點。
中午時分,齊愷豐一身黑色西裝,頭髮梳的整齊而光亮,整個人看上去神采飛揚。工作已在幾天前交接完畢,新的□□也已抵達A市,X省的省長一職交由□□兼任,A市領導班子的勢力格局因新血液的注入而不得不重新洗牌。
而此時,齊愷豐正在會見的是X省的□□。
□□比齊愷豐年長了將近十歲,面容也較之蒼老滄桑,對於齊愷豐的調任,他沒表示出任何不滿,只有明面上滿滿的祝福,以調侃的口吻說著意味不明的話:“愷豐這一調任,就和我同級了啊,下次因公會面,可不要忘了我這個舊友才好。”
齊愷豐假裝不明他話中暗含的諷意,也回以好友間的微笑,道:“書記又說笑了。俗言道,貴人多忘事,我天生就是勞碌命的,沒有那個貴人的命,所以再怎麼忙,也不會把書記忘了的。”抬腕看了看時間,他的秘書便掐了點把電話打了過來。齊愷豐接過之後,很抱歉的說:“書記事務繁忙,我也不能再打攪了。且登機時間無多,我就在此向書記告別了。書記往後若是有時間了,常來B市走走,屆時我定會為書記接風洗塵。”
出了省委辦,齊愷豐坐上後座,問坐在副駕駛的秘書:“岑秘書,通知我的太太了嗎?”
岑秘書沒回頭,立即回道:“在我們進來省委辦之前,我已經打電話告知您的太太了。只是齊太太讓我轉告您,齊小姐昨天已飛往美國,現如今B市只有您的父親和太太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