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讓人為難的呢!
到目前為止,她都不知道蠱是誰下的,那下蠱之人也沒有什麼動作!
紫珞皺了一下眉,因為君熙,她忽想到了這孩子是怎麼來的,君熙是不受歡迎的產物。
心下莫名一驚,她想到的是前兒晚上那瘋狂的床事,金晟一次又一次的曾在她身子裡釋放,那可得出大事的!
她低頭掐指算排卵期,想了想日子,發現無從算起,她的生理期一直很亂。
紫珞豁然抬頭,緊張的抓住朧月的手,低聲急叫:
“差點把這事忘了,月兒,快去找冷熠,請他吩咐下去熬一碗夕子湯,雖然已錯過了最佳的避孕時期,總得預防一下……這個時候,我萬不可以再為他懷上孩子……要是再冒出一個君熙,我以後的大好前程可就完了!”
被這麼一提醒,朧月也想到了這件事,應道:“嗯,我這就去要!其實之前我有想到。本來想去跟你去討來吃的,又想,這事得問你同意才成。再說那藥藥,小姐昏著也不好喝,才沒有去辦!”
朧月以為,紫珞對金晟的情感很複雜,她吃不准她心裡會怎麼樣,眼見現下她催,才起身匆匆出去。
提到藥,紫珞忽就叫住她:“月兒,我既昏睡著,誰餵我吃的那退燒藥!”
昏昏沉沉,依約記得有人往她嘴裡灌東西來著。
“是金晟。”
朧月回頭,低聲說:“我在外頭看到,他用嘴度給你吃的!一碗喝了大半個時辰。”
紫珞張大了嘴,臉上是層層的熱潮洶湧而來。
完了,那人看來真打算咬著她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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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朧月捧著熱騰騰的湯藥,吹涼,遞給小姐,心情是何等的複雜,這一刻,她真真是恨死了金晟,怎麼就這麼不懂珍惜小姐。
也許她是不該恨金晟的,畢竟是小姐沒有給他機會,就一棍子把他打出局。
金晟對小姐還是有些不一樣的,畢竟,他沒有讓人準備了夕子湯送過來——
不,這不能說明什麼,也許他是因為這幾天忙,忘了賜藥吧,這真的不能說明什麼!
紫珞靠在床圍上,接過黑糊糊聞著叫人噁心的藥,怔怔的看了一會兒,正想喝,門忽然被撞開。
一陣急踏的腳步傳來,她舉頭看,一眼就瞧見金晟一身朝服的闖進來。
他的臉孔是冰冷冰冷的,就像冰塊,帶著幾絲勃發的怒,幾步上來後,看到她手上的藥,眉心一緊,上前湊過來將那藥碗奪了過去。
紫珞“呀”都來不及,只聽“哐啷”一聲,藥碗早被摔了個粉碎,床前那花色的絨氈上頓時現出一片黑糊糊一片。
“誰準你吃這藥的?誰準的?”
金晟猛的將床邊上的朧月拍開,喝斥道:“滾出去,沒有本王的命令,別到本王跟前礙眼!滾出去!”
朧月一個踉蹌,險些摔倒,穩定身形後,但見小姐正擔憂的抬頭看,露著無奈的神色,對她搖搖頭,示意她出去。
她心裡自是異常的惱火,冷眉一瞪,轉身離去。
門關上,房內安靜,紫珞很平靜的倚在床上,目光淡淡的凝在他腳下的碎片上,不理會,一聲不響。
心裡直嘆:真真是冤孽,這個人怎麼來的就這麼湊巧?
一來就又摔東西又罵人的,真是野蠻!
他憑什麼要打翻她的藥。
哦,也是,人家是王爺,手握自己女人的生殺大權,要不要孩子得他說了算,作為女人,怎麼可以擅自作主,必須絕對的服從。
心頭悶悶的又不快起來,現在怎麼辦?
再跟他對著幹?
不行!
身子要緊。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悲傷肺,恐傷腎,這是醫學上老生常談的事。
現在不能動氣動怒,小心肝現在需要為她身子造血,怎能有所損傷?
不理會就是了!
對,就不理會。
金晟順著她的目光看著那一團被藥漬浸染的汙濁上,心頭的怒氣難平。
他一屁股坐上床榻,紫珞靜靜的往裡床避去,動作已經很小心,還是牽動了傷口,疼的她擰眉心。
“你,不許動,亂動再出血怎麼辦?我現在能會拿你怎麼樣!”
金晟又氣又無奈的低叫。
她在逃避他,根本就不願正視他,這真真是一件讓人感覺無比挫敗和頹喪的事。
他瞪著,惱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