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為我是來做什麼的?”
紫珞不瞭解這少年,但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歹意,光看看這張臉,就覺得特別親。
“嗯,這個時候,照理說,君墨問作為蕭王殿下的生死之交,該在喜宴上哥倆好呢……不吭不響的出現在這裡,一定在想搞什麼飛機……我好像感覺到了某種陰謀的味道!”
精緻的臉孔上,流露著聰穎而慧黠的光芒。
“呵,說來也是,君墨問就愛做吭蒙拐騙的壞事兒……瞧,我一來上任,就來替某人收拾那一堆爛攤子……正在想呢,我要是沒來,你現在該咋辦?”
少年忍隱著笑,衝她促狹的眨眨眼,損到的反是她自己,這孩子真是難纏吶難吶!
紫珞想著他話裡的可能:
“嗯,要是沒有你出手相救,現在我應該還在席大哥那邊……”
提到席大哥,她有些彆扭,要是沒有“假墨問”,她現是可能在為難要不要嫁席逸楓這個問題,而不是在鬱悶金晟要另娶這個事——這兩件事兒,都是麻煩事……當真是一堆麻煩呢!
少年皺了皺眉:“對於你的席大哥,以後,你自己最好留個心眼!”
“嗯?”
分明話中有話來了!
“你自己想,腦袋子不用會生鏽,變成笨女人,太容易被人算計了!”
“嘖,說的神神秘秘,玄乎其玄的。小兄弟,別在那裡耍酷成不成?雖然酷酷的樣子,帥的很想讓人撲上去咬一口!”
她掩嘴打了幾下哈欠,就像見到了老朋友一樣,很愜意,秋兒和香兒隔著珠簾,正在外頭做女紅,聽到了到他們說話,忍不住往裡頭看,聽不懂呀!
少年低笑起來,搖頭,低主語了一句:“死性不改!”
很多年前,在天上的時候,她就老愛欺負他。
“嗯?什麼?”
她聽得不清楚!
“沒什麼!”
少年把書放到案上,望望窗外綿綿的細雨:“說正經事吧,我來帶你去悠然山莊,想不想去小住靜養一段日子?”
她想的,想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嵐閣這園子不大,終日足不出戶,終要膩,她是想出去透透氣兒,哪怕去沾幾絲雨水,也覺得有趣。
但是,金晟肯放她出去才怪,這個時候想帶她走,也許得過五關斬六將。
“你帶了多少人過來?”
她很突兀的問,隨即站起,扶著書櫃,往樓下瞄,沒見有外人呢,門口守的還是蕭王府的侍衛。
“嗯?”
“嗯什麼嗯!我問你,你自莊上帶了多少人過來?人呢,你家冬子呢……”
“冬子不是我家的!”
“好吧,你說不是你家的,那算我家的好了!外頭莊裡的人,反正現在外頭連個冬瓜影子都沒有,你就這樣單槍匹虎深入虎穴來搶蕭王的王妃?”
紫珞疑狐的看:“你功夫很了得?”
“……可能比你好上那麼一截……”
“能以一可敵百?”
少年投到她一個白眼:“大姐頭,那叫神仙!法指一點,唰的就全收拾了!”
“那你怎麼帶我出去?”
“很容易的,把你扛出去,塞進馬車就可以走人!”
紫珞發誓,這回答絕對很白痴。
丫的,這孩子在逗她!
“你耍我是不是!”
“豈敢!”
少年低低笑。
“外頭那麼多人守著,你家大兄弟金晟又不是吃素的,光他一個就夠你應付了,你且說說吧,你憑什麼活著把我扛出去……我先申請,本人身子不爽,絕對不可能舞刀弄槍。”
想那日,她在多少張眼睛的注視下,大聲吐出她喜歡君墨問的心聲,如果,這番兒,她正巧撿上今天這麼一個很特殊的日子跟“情郎”離開,絕對,肯定,百分之一百,會有一番大沖突!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金晟丟不起這個臉的。非常很丟人現顯的——
一個是新娶的側妻,一個是生死與共兄弟,鬧“私奔”,那得多驚天動地。
少年微微一笑,似乎勝券一握,說:
“你不用舞刀弄槍,只需要動動嘴巴就行。嗯,這也是君墨問的一貫風格。”
對,是她的風格,她跟下去道:“君子者,動口不動手,以威懾人是大神,以武壓人是高人,是色媚人是妖孽……”
打住!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