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似出籠之鳥,忙忙似漏網之魚,慌不擇路,一路向西,心中只盼望切莫走錯了路。誰知她甫入長安境內,便走錯了道,她心中焦急異常,好容易尋對了道,卻又被那可惡的寧小侯追及。
她心下憤懣,想打又打不過人家,只好奪路而逃。她身子輕盈,所騎馬匹雖不是頂尖好馬,終是快過拉著馬車的馬,寧小侯等追得雖緊,卻還是被她漸漸甩在了後面。
她這才誤打誤撞,闖到了這裡,但行程上卻已慢了兩日。
“那侍從的武功當真是奇怪,不知是何門何派?不過,他便是出身名門大派,他甘願助那可厭的寧小侯為惡,便不足稱道。還有那個寧小侯爺,竟敢如此羞辱本姑娘,縱使你身邊高手如雲,須得你永不落單……”
她暗自咬牙,正在盤算著如何尋那寧小侯爺晦氣——
便在此時,忽聽一人大聲道:“好一個美人兒!”
秦素衣心下惱怒,暗思:“天下男子怎都是這般輕浮好色?”
她站起身來,循聲望去,只見南邊不遠處的木橋之上,站著一個錦衣公子和一個美豔少女。
那公子長相極是清秀,若非見他頷下、唇上生著淡淡的輕須,又聽他說了一句話,她幾乎以為他是一位女扮男裝,偷偷出行的小姐。
只見那公子意態閒適,從容恬靜,便是站在那裡不動,也有一股高不可攀的清華之氣難遮難掩,當真是骨骼清奇,氣宇非凡。
秦素衣見那公子正笑吟吟地望著她,目中似蘊有神采,她的心居然沒來由地跳了跳。
但她記起那句好色之徒的輕薄話,又不由得怒氣暗生,眉梢一挑,冷笑道:“好一個登徒子。”
那公子笑道:“登徒子所悅女子蓬頭攣耳,齪唇歷齒,旁行踽僂,又疥且痔。姑娘莫非便是此等女子麼?”
秦素衣漲紅了臉,暗思道:“此人好厲害的口齒。”
她有心說“登徒子雖醜女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