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皺著眉,進去劈頭就問伺候的女婢:“前幾****開的藥沒有用嗎?”
那女婢道:“用了,可夫人正午進了米粥,便歇了一會兒,下午去了園子裡走了一遭,便疼得厲害。”
張大夫有些慌亂,用藥不對?不可能啊,他尷尬的捋須:“哦,陰陽失衡,確實是難治之症,稍有差錯,就可能反覆。”接著絮絮叨叨說什麼精心調養之類的話。
葉春秋聽著想笑,陰陽失衡?這是扯淡。
不過他當然不認為張大夫是不學無術,能混到這裡來看病的,肯定水平不會差。不過婦科大夫嘛,病情都不敢講細,畢竟你是男,她是女,所以無論你是什麼病,牽涉到了什麼私隱,統統都是用陰陽失衡來敷衍,這陰陽失衡,大抵可以概括幾十種病因了。
看著夫人躺在榻上,額上已是冷汗淋淋,雖是捂了被子,卻能看得出臥被之下身子蜷著在瑟瑟發抖。鄭大宗師臉色陰沉,不禁道:“張大夫,現在病情如此,理當如何緩頰?”
張大夫一時沒有什麼把握了,心裡不禁在權衡著各種用藥的方法。
倒是這時,葉春秋道:“學生可以試一試。不過懇請宗師,請張大夫出去一下。”
張大夫惱了,什麼道理,人一直都是我治的,怎麼就請我出去?
偏偏這個時候,葉春秋口氣很是篤定,這讓急的如熱鍋螞蟻的鄭敬忠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只好道:“張大夫就請在外……”
張大夫忙道:“大人,這小子年紀輕輕,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還有……”
鄭敬忠朝他擺擺手。
張大夫無奈,只好乖乖退出去。
這關起門來,房裡只剩下了鄭夫人、鄭敬忠、葉春秋和一個女婢。
葉春秋便坐下,看著榻上的夫人,道:“師母,門下葉春秋,乃是大宗師的學生。”
先要確定身份,在這個時代,師者如父,師母跟母親差不多。
而且葉春秋確實年紀也小,其實方才張大夫說他嘴上無毛,其實於葉春秋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優勢。
鄭夫人幽幽道:“嗯,嗯,你好……”
鄭敬忠急得跺腳,你倒是治啊,嘰嘰歪歪個毛線。
葉春秋卻又道:“學生接下來,可能有幾個問題,不過無妨,在春秋眼裡,師母便是我的母親,春秋自幼沒有母親,便將師母當自己孃親一樣看待。”
鄭夫人又點頭,她已越來越艱難,腹絞得厲害。
他說罷,便輕聲細語的問:“師母是哪裡疼痛?”
“這……”鄭夫人不好啟齒了,雖然葉春秋這個年紀的小子問起這樣的事,也沒什麼不妥,可是真要回答,卻是有些尷尬。
葉春秋明白了:“那麼是下腹疼痛嗎?是不是久治不愈?”
鄭夫人又點頭。
葉春秋盡力使自己一副孩子般的口吻:“行房時是否疼痛加劇?”
“這……”
一旁的鄭敬忠顧不得了:“是。”
葉春秋便點頭,站起來,道:“學生冒昧,能否按一按師母的腹部。”
呃……很為難。
鄭夫人不好答應。
鄭敬忠卻是揹著手,自己夫人都已年過四旬,春秋還沒有自己兒子大呢,現在病成這個樣子,葉春秋又是自己的學生,說是半個兒子也不為過。一個小毛孩子,有什麼顧忌的?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八章:不共戴天(第五更)
鄭敬忠沉思了一下,便點頭道:“春秋若有辦法,但可試試。”
葉春秋不客氣了,指使著鄭夫人平躺,按壓了鄭夫人一處地方:“是否劇痛難忍?”
鄭夫人搖頭道:“並不至於。”
葉春秋又按住一個位置,依舊如此問。
鄭夫人的額上,豆大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疼得全身發抖:“這裡疼……疼得厲害。”
葉春秋放了手,心裡瞭然了,婦科病嘛,總是離不開老三樣,而且經過這幾下,他已經確診,這是最常見的婦科宮頸炎症。本來這個病嘛,也沒什麼,多多少少,婦人們都有,偏偏鄭夫人這個病尤其厲害,也就是說,已經到了疼痛難忍的地步。
葉春秋吁了口氣,便道:“請拿張大夫下的藥方來。”
小婢去開了門,那張大夫進來,面帶不忿之色,朝著葉春秋道:“怎麼,小神醫已把病治好了,卻不知小神醫診斷出來的是什麼?”
葉春秋搖頭晃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