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敬忠皺眉,既想去看看,又似乎覺得有客人在。
葉景連忙起身:“時候不早,門下告辭。”
鄭敬忠還未答應,葉春秋卻是動了小心思,按理來說,在外為官的人,大多都是不帶妻子的,因為夫人都得在家裡掌著家呢,所謂相夫教子是也,可是這鄭敬忠卻是帶著夫人來上任,那麼理應是有什麼難處,莫不是得了什麼頑疾,大宗師放心不下?
這樣一想,葉春秋起心動念,便不由對那婢女道:“不知有什麼症狀。”
“春秋。”葉景在旁有點發急,人家女眷得了病,你湊個什麼熱鬧啊,雖然曉得你不知哪裡學來了醫術,還和自己舅父在寧波弄那同濟堂風生水起,可是這兒,卻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葉春秋便笑,朝鄭敬忠行禮道:“恩府,門下也是關心師母的安危,門下頗懂一些金石之術,呃,突然聽到有人患病,這才失口一問,實在失禮,萬望恕罪。”
鄭敬忠也是不禁無語,不過葉春秋失語和葉景失語是不同的,葉景一個鬍子拉渣的大男人若是問你夫人得了什麼病,多半換了是誰都要先揍了一頓這廝再說,可是葉春秋年輕幼小,相對於鄭敬忠來說,都可以做孫子了,自然而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口忌。
鄭敬忠也就沒把葉春秋的話放在心上了,不過一個小毛孩子,他自然也不會把希望放在葉春秋身上,反而急匆匆道:“張大夫到了嗎?”
很不尊重自己啊。
葉春秋其實也很能理解,自己總不能吹牛說,自己是什麼婦科聖手吧?這不科學。他便笑吟吟的插了一句:“學生曾拜在無錫談允賢門下學了一些醫術,可以去看看。”
這一下子,鄭敬忠終於是拿正眼看葉春秋了。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七章:同行勁敵(第四更)
說起江南的名醫,那可謂是不知凡幾,談允賢是絕對排不上號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論起婦科來說,談允賢卻頗有名氣,畢竟那些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們大多都不太擅長婦科,任何醫學,都是以實踐為基礎,在這個自學成醫的時代,理論功夫都是靠著一些前人經驗自己摸索而出,所以有了實踐才能出理論。
偏偏葉春秋雖然很不想說,可是在座的江南名醫,實在都是垃圾啊。至少在談允賢看來。
在這個男女之間忌諱莫深的時代,有哪個所謂的名醫,能肆無忌憚的琢磨女性的生理結構,這樣的人十有**都特麼的浸豬籠了,就算有女人需要找你看病,好嘛,敢問你生了什麼病?呃……女病人們大抵都會害羞,有些病情卻不好說明白,只能籠統的說些肚子疼、胸口發悶之類,難道她還要告訴你,自己下ti墜脹,陰口發麻嗎?
好嘛,你要來把脈,那也無妨,一般人看病,不就叫望聞切問嗎?可是女眷的手,你一個男大夫敢摸很久嗎?即便真讓你摸,你為了避嫌,也不過趕緊號脈之後立即縮手,傷不起的,畢竟邊上肯定人家的男人都盯著,隨時可能拿菜刀砍你。
至於閨房小姐那就更不必提了,有些病就算病死了也不尋你。
而談允賢卻沒有任何的障礙,她透過無數的臨床經驗積攢出來的心得,絕對是秒殺那些名醫的。
女神醫之名,鄭敬忠也是略有耳聞,卻不得不看了葉春秋一眼,一面道:“那麼,就請春秋隨我去後宅。”
葉春秋給葉景使了個眼色,讓老父在這裡等他,便乖乖跟著鄭敬忠到後宅去。
後宅這兒,早已人人滿為患,不少女婢都在此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倒是已有個大夫揹著藥箱來,氣喘吁吁,朝鄭敬忠行了個禮,這人年約四旬,頭頂著方巾,料來是個秀才,所以對於大宗師很是恭敬。
想必這就是張大夫了。
能來提學都督這兒看病,想必是很有幾把刷子的。
他看了葉春秋一眼,起初以為是這兒的眷屬,也就沒太在意,可是進門的時候,鄭敬忠說了一句:“張大夫、春秋,你們都來,仔細看看。”
張大夫,身軀一震,然後很快給葉春秋投來一個不悅的目光。
堂堂杭州城婦科聖手,張大夫可謂碩果僅存的婦科大夫之一,雖然混這行會被人後背恥笑,可是張大夫很實在,畢竟婦科大夫少,這一行財源滾滾。
本來能來這提學都督府上看病,也是一件與有榮焉的事,就算不收診金,也可以把自己招牌打起來,誰知半路殺出了程咬金。
不過裡頭傳來疼痛的shen吟聲,張大夫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