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暫時死不了,鼓起勇氣開啟起坐間的門,桌上有一杯鮮奶,還有很新鮮的糕點,外面的辦公室裡象有人正在彙報公司分廠的損失。
她慌慌地站在門後,心怦怦亂跳,不敢出去,不敢面對這一切。她感到恍惚,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一遍遍安撫自已。是夢,所以她雙腿發軟,膝蓋無力,胸腔抽緊,胃部燃燒。
聽見大門關上的聲音,她屏住呼吸,雙拳緊握,遲遲疑疑開啟門,力盡自然地走了出來。
冠世傑的桌前又是一疊公文,他一身整潔,咖啡杯中的咖啡已近一半,似乎已經忙了很久。他一抬頭看見容妍,放下筆,“吃早餐了嗎?”
目光相對,磁性相斥,隱隱擦出火花。
“對不起,我起晚了。”十指絞著,指尖發白,漲紅的臉,任誰都看得出她明明白白的羞意。
冠世傑抿抿嘴,抿出一抹笑,“沒關係,先去吃早餐吧!如果想睡就再睡會兒,我問過了,今天放颱風假,所有的學校都停課。我現在很忙,待會陪你講話。”
“呃?”容妍一臉狐疑,懷疑她聽到的。這個口氣好象很縱容很縱容。
“怎麼了?”冠世傑把目光回到公文上,“是想餓著肚子上班嗎?還是嫌早餐不夠豐盛?颱風天,遷就下好吧!”
“不,不,早餐很好,我現在就去吃!”她總是輕易就被他牽制著情緒,無言地轉身,不知道身後有一道深情的目光一直緊緊相隨。
如果他不是這麼理智就好,他可以衝動地做一些傻事。
譬如將她擁進懷中,來一個讓她透不過氣來的早安吻,吻得她顫抖,癱軟在他懷底,然後對她傾訴心底的情意,再要求她的回應。
愛情不是獨角戲,他是多麼渴望她也能有和他一樣的感覺。
他不敢。怕她嚇住,凌晨就鬆開了雙臂,讓她獨眠,也給她一份安定。面對面,他就是她的上司,多一句溫暖出格的話都不行。
冠世傑苦笑搖頭,拿起筆,反正容妍還小,他就慢慢等她長大吧!
雖然很餓,容妍卻沒什麼胃口,一杯鮮奶和幾塊糕點,花了很長時間才嚥下肚。心裡象多了點什麼,特別是看著冠世傑的時候,可能有什麼呢?
洗淨杯子,很自然地收拾了下休息間和起坐間,再進辦公室時,冠世傑不在,她不禁放鬆地長吐一口氣。陳特助推門進來,看見她,嚇了一跳。
“容妍,你在啊!昨晚嚇壞了吧?”他笑吟吟的,口氣很熟。相處幾個月,他們特助室裡的人都喜歡這個不多言卻很善解人意的小女生。
“還好!”容妍臉又紅了,“總裁好象下樓了!”
“這是昨晚的損失統計資料,你一會給冠總。”陳特助遞給她一絲疊資料。
“好,損失很大嗎?”
“集團每年都會從上年盈餘中為颱風影響提一定的預備金,沒事的,沒有超過。冠氏不是別的公司,我們的總裁可是商業奇才,十歲就能主持大局。”
十歲!!十歲的她還是在玩丟手絹呢!“陳特助,他今年多大?”容妍好奇地瞪大
眼。
“二十九!鑽石單身漢,臺灣多少名媛望斷秋水呢!”陳特助笑了。
二十九,如果是週歲,哇,十年,與她隔了四十個季節,太長的距離哦,她就是百米衝刺也趕不上的!趕?幹嗎趕?容妍一怔,被自已的想法嚇了一跳,瘋了,瘋了。。。。。。。
“容妍,你說什麼?”陳特助訝異地看著容妍自言自語。
“沒。。。。。。沒。。。。。。呵,我在想冠總他真的是個神啊!”
“嗯嗯,商界之神。”
大門“咚”一聲開了,冠世傑和幾位耷拉著腦袋的主管走了進來。
冠世傑一臉冰寒霜凍,冷厲的目光所到之處,草木皆枯,他“啪”地一聲扔下手中的資料,“什麼叫大概、可能?你們在冠氏也有幾年了,不懂我的規矩嗎?要麼就是沒有,要有就是最最精確的。這種資料也敢拿給我看,我有多少功夫等著你們去猜測、去假設?下週,美國分公司的發貨會就要召開了,但現在什麼都還在半空中,你們讓我在發貨會上對人家客戶說什麼?”他激動地拉扯著領帶,“今天午後二點之前,我要一切資料,如果沒有,請到財務處把這個月的薪水領走,然後另謀高就。”
“冠總,二點以前一定可以!”主管們忙不迭地說著。經濟如此蕭條,到哪裡找比冠氏更好的公司!
冠世傑冷冷一笑,抬手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