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久了,我被他的死皮賴臉的執著所打動,最終決定出錢幫他。
其實他怎麼想的我也知道,讓我做他的人才投資,合夥買房,他能少掏一部分錢,僅此而已。
任兄陰謀得逞後,甚是激動,緊緊地握住了我的雙手:“哥啊!啥也甭說了,你的大恩大德,小弟永世不忘。”
於是乎,在我的陪同監護下,任兄開始了一段不尋常的找房路。
俗話說,賣房容易,選房難。找房的過程是及其艱辛的,我們從南走到北,從白天走到黑,去了很多房產中介公司,幾乎沒有任兄滿意的住所,房子不是貴了點兒,就是房子的光線啊,風水啊讓任兄看甚是不上。
那天,傍晚時分,我倆路邊隨便踅摸了一家飯店,整了兩瓶啤酒和幾碟冷盤,我坐在桌前,筋疲力竭地對這對面更筋疲力竭的任兄說:“人家做中介生意的都打烊了,咱倆也打烊吧。”
任兄雙眼餓的有些泛綠,略表憤憤不平心灰:“丫的;你說這什麼世道,找房還這麼難?”
我喝了跟他碰了被酒,不耐煩的回之:“這年頭,掙錢難,送錢咋也這麼費勁?實在不行明天咱哥倆去僻靜點的中介看看。”
任兄的立場愈發的堅定:“小爺就不信了,偌大的四九城,居然找不到一套房!”話末,夾起一條腐竹塞進嘴裡。
“哥們兒,要買房?京郊附近?成不?”任兄剛嚥下一口冷盤,身後方不知被拍了一掌,剛才吃的東西險些吐出來,再回首,發現身後站著一位年紀不大,但是山羊鬍子很長的男子。下文我姑且稱之為“山羊”。
任兄對他很客氣:“來,坐,坐下聊聊。”
誰知這山羊初次見面,他也沒客氣幾句,直接坐到了任兄的旁邊,將任兄身邊的酒瓶裡的酒斟到自己的杯裡,言道:“我在石景山有座二居室,二位如果誠心要,咱好商量。”
任兄聽山羊這麼一說,頃刻間喜出望外,如獲至寶,高呼道:“服務員,整倆硬菜!”
山羊見任兄如此誠懇,不禁有些得寸進尺,擺了擺手,顯然示意,換個大點的飯店,這裡不像談生意的地方。
任兄好說歹說,任兄點了幾個貴菜,方才挽留了山羊哥這顆貪婪不堪的心靈。餘下的時間,山羊哥邊吃邊給我們介紹他那房子,任兄在他旁邊聽的那叫一入神,我懷疑山羊是倒賣房子生意的,或者山羊的媳婦肯定是售樓小姐。
聽完山羊哥的描述,任兄總體感覺良好,最後達成口頭協議,互相留了聯絡電話,約定第二天上午去看房。任兄不停的給山羊敬酒遞煙,逐漸的讓我感知,現在商人的地位遠遠高於以前,以前賣家裝孫子,買家是爺,現在雙方局勢逐漸扭轉成反比。
遂此,飯後,乃去。
2
看房那天,山羊哥如約而至,又帶我們走遍房屋以及周邊的每一寸土地,其房可居,正如山羊哥曾經描述過的那樣,頂樓,75平,兩室一廳,任兄特別看好這個沒有封頂的陽臺,站在平臺之上抬眼望去,可以眺望甚遠。任兄預言,他的大部分靈感將浮現於此。
且周圍環境不錯,遠離城市喧囂,不遠處依附山脈有利地形,樓下不遠處有個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公園,公園裡有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噴泉。更有某路乘客稀疏到不用透過讓座來發揚風格的公交車停站牌。同時,不得不敬仰的是商人們的藝術,日用百貨、診所等只要是商人能想到的,一樓門面均有銷售。
今天任兄穿的衣服顏色很喜慶,不知道他過日子怎麼樣,各方面指標滿意之後,喜上眉梢的他,問之:“哥們兒,您實在價吧!看上這兒了。”
“不多,24萬。”山羊象徵性的深處幾個手指不知道算了些什麼。
“哥們兒,這貴點了吧,再說咱這地方這麼偏,顯然不是我的心理價位。”我語話中帶有幫任兄砍掉幾萬的意思。
“24萬已經最低了,要不是出國離開這片故土,我也不會著急賣掉它。”山羊哥堅決不讓步。
我原本想還掉他1萬兩萬的,誰知任兄插嘴說:“24萬就24萬吧”見任兄一臉的志在必得,借來的錢跟不要錢似的:“下午,咱們去交錢辦手續,我咱先吃飯,錢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咱哥仨的和氣。”
那天中午的飯桌上,任兄下意識的問山羊哥:“您哪人?”
山羊哥向任兄敬一口酒:“山西的。”不經意間,我心裡的謎團啞然而解,怪不得這樣做生意,原來這小子屬於閻錫山的隊伍!
午飯後,任兄借上廁所的名義把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