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聽到的,而是內心感受到的,他知道肯定有人在動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到自己的身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子彈打進自己的大腦,但作為一名天賦異稟的狙擊手,冷靜是必需的,他再賭一個在訓練營中不曾相信的’童話’。
集市內,宋軍和院落中的屍體都被裝入貨櫃箱,實槍荷彈的武警軍人裝束,老百姓認可,他們不會去注意分辨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武警或是軍人,槍和熟悉的橄欖綠,整齊劃一的戰術動作,與老百姓在電視中看到的軍人形象符合,再有前面珠玉在先的‘警察’身份,一切順理威章,不少附近的村民還幫著維持秩序和舒暢道路。
站在貨櫃箱旁,程孝宇一把掀開了‘江小子’臉上那張可亂真假的人皮面具,臉色凝重,對著身邊幾人比了一個手勢,與黑木二人轉身離開,童毒想要跟上來。
“有人會來救宋軍,你們帶走他,不管是誰,別讓他被救走了,也別讓他死了,我在並不適合。”見到童毒似乎並沒有聽從的意思,程孝宇接著說道:”別忘了,剛才的打賭,你輸了。”
童毒沒再吭聲,抓著車的扶手,一個縱身跳上車,從裡面的箱子內拿出兩把手槍,檢查槍和子彈,垂著頭,不看程孝宇一眼,只是將填滿了子彈的一把槍和兩個彈夾扔給他。
與黑木對視一眼,程孝宇順著村莊的小路鑽進了遠處的山林,黑木則順著村頭另一條路鑽進了山林,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因為他們相信,自己在程大頭的視線範圍內,正如他們現在要去做的,他們相信程大頭,程大頭也要相信他們。
“走!”童毒喊了一嗓子,車子啟動,而大奧始終沒下車子,就見那輛電動三輪晃晃悠悠的啟動,晃晃悠悠的跟在箱貨的後面,保持著一段距離,保證後面不會有敵人靠近箱貨。
至於程孝宇的手勢,不止一個,很多個早就研究好的特殊手勢,保證’江小子’事件不會出現在自己身旁,何時身邊人換了個不認識的都不知道。
因為,這張人皮面具,絕不止是複製江小子的面容,這般的化妝易容技術,只有一個人擁有!
黑木的速度要比程孝宇快很多,他也很快的在有心之下,與那位神秘人踏人了同一區域,你說是黑木追趕過來也好,說是那神秘人故意湊過來也罷,更準點該說是雙方有意識的靠近,有意識的站在了一座平緩山坳的兩端制高點,距離不過十餘米,要想到達對方的身前則需要一個下坡一個上坡的百米距離。
對視,黑木看到的是一張與自己相差無幾的臉頰,帶著帽子,耳朵不需要掩蓋,不需要費力偽裝獨耳狀態,看著黑木,如同照著鏡子,笑了,笑的很燦爛,那是一種你無法解讀為敵視也無法解讀為友情的笑容,更像是一種惺惺相惜後的不屑一顧,既會覺得對方是自己唯一的知己和同層次人,又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對方根本不配與自己相提並論,我的強大隻有我自己知道,其他人不過是我人生路途上不斷征服、踩踏的物件罷了。
“又覺得有趣了?”黑木很平靜。
“只是看到你出來,忍不住罷了。”複製黑木也很平靜,你甚至在聲音的辨識度和語音語調方面根本無法分辨兩人的區別。
“如果這麼多年你一直在試圖培養更多為己所用的特殊人才,你活不到現在。”黑木道。
“你太自信了,你殺得了我?我為國家做事是回報,是自願,不要把我個人的行為與一號小組聯絡在一起。”複製黑木唏唬一聲。
“江不讓,你還是這麼自負。”黑木舉起手中的手槍,對準了被他稱之為江不讓的複製黑幕眉心。
“黑木,你還是這麼的不自信。”江不讓笑了,手裡也拿著一把手槍,同樣指著黑木的眉心。
“你親手培養了一個惡魔。”黑木。
“你不也親手培養了一個。”江不讓失笑。
“你錨了,我沒想過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黑木搖頭。
“你還是不懂,結局相同就好了,你糾纏過程中的誰對誰錯有意義嗎?惡魔也好,殺神也罷,都是這社會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甚至他們的存在,不比庸庸碌碌有用得多嗎?”江不讓輕哼了一聲,對黑木的話語很是不屑的表現。
“是你不懂,不是我不懂,我不知道莫天賜是不是你一手培養出來的,但我知道,程孝宇都不願意被人束縛,莫天賜會願意?當你有一日無法再強勢時,面對的將會是自己徒弟的反噬,你培養的是惡魔,而我不是。”
“是與不是,不是你我說的算,既然你沒心思今日玩一玩,那便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