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秘的光芒,很冷,但是在這份冰冷的背後,彷彿隱藏了無數的悲傷,這種悲傷是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感情,不只是流露於表象,所以才會給人特別深刻的印象,但是他的眼神卻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那是一種奇特的冷,不是出於憤怒,也不是出於悲傷,而是——或許什麼都不是,就彷彿寶刀一樣,是久經磨礪之後深深刻在他眼中的印記。但是他的面容卻彷彿飽經滄桑,異常的消瘦,明明只有二十幾歲,卻已經有一半的頭髮變白了,在他那張年輕的臉上,居然看不見一點生氣,好像經歷了巨大的悲傷苟活下來一樣,從他的臉上,我彷彿可以知道,他待在這裡的幾年中,一定也過的不好受。
金老師——或者說呂知泉看著黎安,微笑著問他: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發現的?”
“不要笑掉我大牙了,”黎安冷冷的說道,“以為把照片還有所有的資料全部消除了我就找不到其他資料了嗎?雖然不可否認,你所做的一切可以說堪稱完美,不過,你應該知道,再真實的謊言也終究是謊言,絕對不可能變成真實的。”
“。。。。。。。”四周一片寂靜。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起疑的?”呂知泉問道,目光略帶讚賞的看著黎安。
“也是不久前,”黎安說道,“我那天來到你的寢室,發現了你桌子上的照片,我就十分納悶:我記得你有說過,自己是06年新來的老師吧?不過一個06年的老師居然會有03年學生的畢業照,而且桌子上也沒有其他屆的照片,唯獨這張,難道不覺的奇怪嗎?”
“。。。。。。”
黎安緩緩說道,“還有,你那天特地隱瞞了你對音樂的興趣,但是實際上你是很喜歡音樂的,因為你姐姐就是學音樂的,況且,”黎安冷酷的看著他,“你的那首《光之尋》裡面,有大量的鋼琴演奏,我想應該是你彈的吧?你當初寫這首曲子,也是為了紀念你的姐姐的,沒錯吧?這樣,也無怪乎曲子裡有這麼悲傷的意境了。不過一個對音樂有這麼高造詣的人居然會說對演奏會沒興趣,怎麼說都很奇怪。”
“。。。。。。有意思。”呂知泉嘴角微笑道,“不過,你怎麼會懷疑我呢?說到嫌疑的話,我應該是最小的啊,難道不是嗎。”
“確實,”黎安冷然道,“就是因為你是最不容易被人懷疑的物件,所以我才說我也差點被你騙了。
從所有的跡象上來看,其實唐嵐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而且一開始我也很確信唐嵐就是呂知泉,而且,尤其是那次唱詩事件發生後,我甚至開始著手調查起他來了,就全然沒有去調查你的資料。當然,我從他那裡肯定找不到任何線索,因為他本來就不是呂知泉,所以你就成功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黎安冷笑道,“但是後來我立刻明白了過來,你實際上是利用唐嵐來分散我們的注意,自己卻早就暗中準備了起來。”
這是,黎安忽然對著呂知泉的身後靜靜的問道:“是不是呢?唐嵐學長——或者說,那個一直想要取我性命的,無麵人先生。”
“!!!”我們聽了,一下轉向了呂知泉身後。
緩緩的,從呂知泉的身後,忽然升騰起一片黑煙,那團黑色的煙霧慢慢聚攏,然後迅速翻騰,最後形成了一個人的樣子,冷笑起來。
“。。。。。。不會吧。。。。。。。”我怔怔發抖,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迅速席捲過來。
“厲害啊,居然連這個都看出來了。”那個忽然出現的人大笑著說道,聲音是如此的熟悉,但卻冷的就像要殺人。那冰冷的語調,還有充滿森然殺意的話語,不是無面又是誰呢?
“真是可笑,”黎安冷冷的注視著他,身子一沉,彷彿作好了所有的準備,“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會聯手,不過這好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黎安冷冷的說。而我現在才知道上次在走廊上聽到金老師和無面的對話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無須知道,”無面冷酷的說道,“我們聯手,只是出於各自的目的罷了,不過殊途同歸,反正是有共同目的的。”
“笑死人了,”黎安冷笑著對他說道,“你們充其量只是互相利用罷了。呂知泉利用你製造的假象來掩蓋自己的身份,而你就利用他來掌握我們所有的動向,所以你才能每次都對我們的動向瞭如指掌,也無怪乎你每次都能有所準備的進行襲擊。我說的沒錯吧?”
“。。。。。。也可以這麼說吧,”他倒是不否認。“不過只要能達到目的,這也無所謂了,我們各取其所,何樂不為呢?”他的聲音充滿了冰冷的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