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隊遭遇,28集團軍部隊一律退避三舍,不許挑起事端,儘量忍讓,一切交涉事宜,必須上報集總處理,如果不是商子旋還冷靜,沒有忘記劉家輝的叮囑。
恐怕雙方早就大打出手了。而且28集團軍部隊對對方張嘴閉口一口一個頑軍,實在感覺惱火的緊。
頑軍是什麼意思,這些始終在前線拼殺,並沒有與十八集團軍和新編第4軍基本上沒有過直接接觸,更搞過摩擦的軍官雖然不知道,但是從對方的表情上來看,這些軍官也知道這些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對於這個稱呼,劉家輝也很生氣。部下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卻知道這兩個字所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自己從來沒有和他們搞摩擦,這幾次的衝突也都是誤會。怎麼能將這個稱呼按到自己的頭上?
但劉家輝的腦袋還是冷靜的,強行壓制住了下面要求如果十八集團軍對待友軍再這麼樣就要不客氣的話,邀請對方前來談一次,好好的解決一下兩軍之間在作戰的時候,因為聯絡不暢引起的誤會。
他的這個邀請,在28集團軍全軍出豫東,第一次與十八集團軍的部隊遭遇的時候就發出去了,可惜一直等到他要撤離了,對方的代表才到已經被28集團軍收復的通許前來會面。
正忙著撤離的準備工作的劉家輝在得知自己邀請來的十八集團軍代表才到的時候,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28集團軍都要奉命撤離了,現在所在的防區要移交五戰區了,還來見面還有什麼意思。
儘管此時的溝通沒有什麼意思了。許洪亮、高海寬、張恩華等人也主張,既然自己要撤離了,見不見也沒有什麼,還是不見為好。但是劉家輝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見上一面。有些事情還是解釋清楚的好。
對方的代表職務雖然不高,只是一個軍分割槽的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儘管算不上對等談判。但劉家輝還是親自與其進行了談話。劉家輝知道自己的部下對十八集團軍一直抱有偏見,如果讓別人去談,很有可能會弄的適得其反。
一見到這個十八集團軍的代表,劉家輝就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總是覺得這個人自己在那裡見過。後來還是一同參加談話的許洪亮說出來十八集團軍的這個代表與自己的兩個老婆長的很象,而且這個人的說話中帶著明顯的江西口音。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不卑不亢的十八集團軍,自己總有一股熟悉感覺的,歲數不大的軍分割槽副政委,劉家輝突然想起來自己岳父母一直在尋找,自己想盡辦法也沒有在國統區找到的,自己的那個離家多年的內弟。難道這個人?
不過劉家輝感覺應該不象,自己的家庭關係在無孔不入的那些記者面前,早就沒有什麼**好保密了。只要有心人都會知道。如果他是自己的小舅子,就憑自己是他姐夫這層關係,他也不該滿臉的敵視表情。
劉家輝知道,此時國共兩軍的矛盾,已經積怨日深,雖然表面上還維持著和氣。但是雙方將領的敵視,卻相當的重。尤其是在這國共雙方勢力爭奪的地區,彼此沒有好感是正常。
但是如果他是自己小舅子,自己又從來沒有得罪過他們,儘管現在雙方有些矛盾,但是畢竟不是本質上的問題。這個傢伙幹嗎這麼敵視自己,反到是與許洪亮一直客客氣氣的。
刨除這個因數,他有些不相信,天下那有那麼巧的事情。儘管自己託人在幾個戰區多方尋找也沒有找到之後,居然會在千里之外的河南見面。
劉家輝可以斷定自己這個無緣相見的內弟當年不是去了延安就是去了皖南。因為只有那些地方是他,尤其是他身後的劉家無能為力的。當年去延安的那些所謂進步青年成千上萬,那有那麼好運碰到一起。
還有一點就是這個人的職務有些不相稱。儘管劉家輝知道像自己內弟這種大學生,在人才特別是高知識分子缺乏的十八集團軍通常提拔的都很快,只要沒有犧牲或是被自己人肅反掉,一般提拔的都很快。但是熟知十八集團軍的歷史的他並不認為,一個37年參軍的人,僅僅幾年的時間一下子就可以提拔到軍分割槽副政委的,相當於**副旅長的崗位上來。畢竟那邊也是要除了要有相應的能力的同時也是要講究資力的。
雖然長的有些相象,口音也對。但是劉家輝還是決定等正事談完之後,在好好的想辦法瞭解一下。如果確定是自己那位小舅子,那麼自己也算是對岳父母的承諾有了一個圓滿的交待。
儘管劉家輝想緩和一下本身氣氛,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個有可能是自己小舅子的人,言語會如此鋒利,說話簡直是咄咄逼人。而且專找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