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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政治經驗淺之又淺。

不管奕…劻是不是給陳璧案拖延時間,還是真地要拿這位北洋集團的錢閥開刀,關鍵是載灃根本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再加上軍機五大臣異口同聲,會議開到這隻得硬著頭皮進行下去。

“好,就按慶…親…王說的辦,待案情查的水落石出後,再做決斷,但不管怎麼說,尚書陳璧罪責難逃,朝廷一定嚴懲不貸。”

載灃試圖用最後的幾句狠話為自己挽回些面子,不過也於事無補,而反觀奕劻,他當然不會給載灃心靈上的喘息機會,語言幾乎不需要組織就接著說道。

“攝政王,郵傳部公務繁重,又掌管郵政鐵路諸多事宜,不可一日無主事,老臣覺得該部尚書人選應當早做打算。”

奕…劻的話像顆刺般紮了扎載灃的神經。

“陳璧案還未定論,這新人選是不是為時尚早?”擺了擺手,他敷衍道。

“攝政王剛才還說要對陳璧嚴究,既然這尚書是遲早要換,還不如儘早決斷,新尚書一日未決,郵傳部上下就一日不安,長此以往,人心紛擾定然出大差錯,老臣覺得攝政王一切應以國事為重。”

奕…劻這話就有些窮追猛打的意味了,絲毫不給這位看似主宰一切的攝政王任何迴旋的機會,載灃這時候才發覺進到了前者的話套裡。

“慶…親…王,這是非要本王今天選出這人來?”奕…劻的咄咄逼人讓載灃有些不滿,就算真的要討論新的尚書人選,也應該由他親口提出,更何況這本來不在今天會議的議程安排中。

“老臣只是就國事直言,攝政王恕罪。”

又是這種軟綿綿的話,載灃都不知道怎麼回口。

“啟稟攝政王,老臣覺得慶…親…王所言中肯,既然郵傳部地位如此顯赫,尚書一職又是如此要緊,所以煩請攝政王早做決斷,以安人心。”

耳邊響起了一道老邁的附和聲,載灃聽了覺得耳蝸都要張繭子了,剛才的發言的是老世續,這位軍機大臣向來沒什麼主見,在軍機處中一直唯奕…劻馬首是瞻,當年慈禧太后病危時,兩人曾聯合袁世凱密謀推舉奕…劻之子載振登基,雖然這事未果,但也算得上共進退了。

“啟稟攝政王,臣也覺得,此事宜早不宜遲。”那桐接著說道,到此,軍機處五分之三的人已經清楚的表達了奕…劻的贊同。

“張之洞,鹿傳霖,你們覺得呢?”載灃把目光轉向了兩位漢軍機。

“老臣附議”

又是五個人同時壓過來,載灃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脖子上像是纏了一條蟒蛇般,任他如何拉扯,反而是越來越緊。

軍機處,始終是他繞不過的一關,而軍機處的態度,卻讓身處權力巔峰的載灃依舊如芒在背。

權與威,在中國的官場上,似乎後者的作用更為明顯些。

慈禧太后利用老恭親王,老醇親王,才把這份權力慢慢過渡為威嚴,即使這樣也仍然花了數年時間,而他顯然沒有這樣的機會和能力。

載灃無何奈何,他在軍機處根本毫無根基,就連一直寄予厚望的那桐也和他漸行漸遠,甚至別說軍機處,在皇族中,他的地位都是極不牢靠,前幾天榮壽公主還親自跑到了醇親王府,大罵載灃忘恩負義,沒給她的親侄子小恭王溥偉一官半職,弄得載灃顏面全無,只得半推半就把這位姑奶奶請出府去。

載灃當上攝政王完全是慈禧的一廂情願,沒有皇族內部的支援,他的位置始終不牢靠,而奕…劻作為載灃和皇族之間的緩衝海綿,還不能和他撕破臉皮,至少現在不能。

“好罷”載灃吐了一口氣,終於妥協了,“你們覺得誰當這郵傳部尚書合適?”

“郵傳部尚書責任重大,建鐵路,鋪電路,通郵政,還的給外國人打交道,這些都是新鮮玩意,所以尚書都找個精通洋務的大臣。”這次奕…劻沒有挑頭,那桐的話說在了前頭。

“你說這話,本王倒是想到了一點,陳璧雖是免了,郵傳部還有兩位侍郎,就從他們當中選一個吧。”為了避免再一次被牽著鼻子走,載灃給出了他的選擇。

“回攝政王的話,郵傳部左侍郎唐紹儀,出使美洲各國,至今未歸,遠洋重重,要回來也給大半年,恐怕是來不及了,至於右侍郎盛宣懷。。。”那桐的話說到這,停頓了一下了,似乎斟酌了片刻才說道:“臣認為不妥。”

“有何不妥?”載灃追問。

“盛宣懷經營漢陽鐵廠,數年未能盈利,反倒將鐵廠轉給了日本人,才略有盈餘,還有其任督辦鐵路大臣間,曾言三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