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謝謝，你的表現也很好。”梁昇笑應。

衡子真皺眉，“哼”了聲，十分不爽：“你在得意什麼？你以為每次都能像今天這麼好運嗎，這還只是初賽而已。”

與這人二次交鋒，嘴是真毒，不過充其量只是人身攻擊。

梁昇置若罔聞，就當他在放屁。

想著，梁昇擦著他走過去，說：“我還有事，先走啦。”

“站住！”衡子真低吼，後臺所有人同時轉移注意力到這邊，他走過去，質問：“你看不起我？”

“你怎麼敢對我這個態度？”

梁昇回以職業假笑：“是你先處處譏諷我的好不好，我都沒跟你計較。”

“我本來就比你強！”衡子真抬高音量。

“是是是，”梁昇拆了顆糖塞嘴裡，假笑，揮手：“再見~”

衡子真氣的臉都紅了，咬牙放狠話：“是嗎？那咱們走著瞧，決賽總能在一組吧。”

“你給我等著！”

梁昇：……

這人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到底是哪來的。

*

決賽在隔週的週五舉行。

幾輪淘汰賽下來，到場的選手所剩無幾，主辦方甚至給每個選手單獨安排了一個休息室。

梁昇提早沒看公告，徑直去了初賽備賽的房間。

門把一擰，他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與此前每次交鋒迥然不同的，衡子真像發了癲的野狗，正面目猙獰，躁狂地摧毀一切可以夠到的東西。

杯子、鏡子、還有參賽曲的琴譜都被砸的稀爛。

整個休息室被髮洩的亂糟一團。

衡子真一個助理從後背緊緊勒著他，制止他繼續搞破壞，懇求著，要著急哭了：“衡老師您冷靜點，冷靜點好不好？”

“小石去拿藥了，他馬上就會回來，您別再砸了。”

拿藥？

視覺衝擊太強，梁昇幾乎是沒緩過來，怔怔地看著眼前瘋狂、暴躁的衡子真。

病發的衡子真力氣大的出奇，突破他的壓制，雙目猩紅，直勾勾盯著展櫃上方的魚缸，然後撲了過去。

情況危急，梁昇甚至沒來得及思考，健步衝了過去將衡子真一把按在地上。

魚缸摔的粉碎。

衡子真眼神渙散，嘴裡唸唸有詞。

“衡子真，衡子真你清醒清醒！”

梁昇拍打衡子真臉側，那人像突然被抽了筋脈，軟塌一團，昏了。

小助理嚇壞了，哭著跑過來，跪蹲在旁邊，不住地道謝：“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

“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梁昇將人放平，掏出手機：“叫救護車吧，我看他挺嚴重的。”

助理小石去車上取藥終於回來，拿了一個粉霧面罩過來給衡子真戴上，裡面是白色微狀粉末。

小石說：“衡老師他有很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