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只聽見他在背後不斷地叫我“絕跡”。
墨規,你我之間的情誼,也就從此絕跡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那天從醫院出來之後,我的額頭上就出現了厚厚的白紗布,回家後我對父母的解釋是不小心摔倒了,他們也沒懷疑。
只是那天晚上我媽站在我的臥室門口,對我說:“絕跡,不要像你姐姐一樣,要保護自己。”當時我認為是我媽多慮了,我就算是再難過傷心,再走投無路,我也不會自殺,我認為只要我是活著的,就有希望。
週日下午回到學校之後,大部分的同學都好奇我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我的回答則是“被狗追著跑,不小心摔倒了。”
墨規看到我之後欲言又止,我看到他之後立即轉身,根本不想再跟他說一句話。
只有林琛見到我之後,沒問我傷口是怎麼來的,而是問我疼不疼,他是第一個問我疼不疼的人。
在他問這個問題之前,我從來沒考慮過疼不疼,我以為疼也是我自己承受,不疼也是,沒人會關心,但是在他問完之後,我考慮了一下,對他說:“很疼。”
林琛也一直沒問我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就好像他知道我不會說實話一樣。我也好奇他為什麼那麼沒有好奇心,所以在一節十分無聊的語文課上,我問了他這個問題。
我戳戳他的胳膊,把他從無涯的學海中拉出來,問:“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傷是怎麼來的麼?”
“你也沒打算告訴我,那我為什麼要問?”他答。
“可是所有人見了我的紗布之後,都會問我怎麼受傷了,只有你問的是疼不疼,你就一點也不好奇麼?”我說。
“我好奇的不是這個。”他說。
我一驚,問:“那你好奇什麼?”
“你為什麼那麼想得到獎學金?”他問。
我聽完他這個問題之後很是糾結,糾結要不要告訴他我想要得到獎學金的原因,畢竟他對我挺不錯的,我還要瞞著他麼?
正當我糾結著,突然被一聲恐怖的聲音拉回了現實。
“業絕跡!”那是班主任在叫我名字。
我猛地一抬頭,正對上了班主任的那雙犀利的眼眸!然後我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尷尬的笑笑,此刻班裡鴉雀無聲。
“你來說說我剛才講什麼了,要是說不出來就站到教室外邊去。”班主任十分嚴厲的對我說。
我,真心說不出來,因為我根本沒聽課,連書翻到第幾頁我都不知道!我就這麼突兀的站到了教室裡,一句話說不出來,囧的我臉發熱。
突然班主任那能殺人的目光一轉,轉到了林琛身上,語調依舊嚴厲的開口:“林琛,你起來說說,要是你也回答不出來,就和業絕跡一起到外面站著。”
我知道林琛一定會回答出來的,可是林琛卻對班主任說他也不知道,然後就陪著我一起到教室外面呼吸新鮮空氣了,當然班主任的懲罰不會這麼簡單,外帶著把今天講的課文《蘭亭集序》抄十遍。
當我倆走出教室的時候,我聽見班主任說了一句“近墨者黑”,不用多想,我就是那個墨,而林琛是被我帶壞了。
等出了教師之後,我小聲的問林琛:“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陪我出來?”
他回答得十分明確:“為了知道你為什麼要得到獎學金。”
我抬頭望著他,我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他眼神裡的那種真摯和信任,我對他笑笑,說:“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之後,我便告訴他了一切事情的緣由,以及我要用錢當路費。
他聽完了之後,沒發表任何意見,只對我說:“我帶你去。”
我吃驚不已,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後來才半信半疑的問他:“你,為什麼要帶我去?”
他神情十分輕鬆的對我說:“反正我的獎學金也沒什麼用,那就幫你完成心願。”
我突然十分愧疚,因為當時投票的時候我根本沒投林琛,而他現在卻要幫我,讓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地問他:“你知不知道我沒有投你的票?”
“知道。”他的回答沒有一絲的遲疑。
我驚:“那你還要幫我。”
“你投不投我,是你的事;我幫不幫你,是我的事。”他說。
我很感動,那一刻我看著林琛的眼睛,很安心。
我和林琛是週六那天去的頌城,計劃是當天去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