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網打盡,免得後患無窮。”君南說道。
沉吟了許久,君問天輕輕搖了搖頭,“宛玉他們在暗,我們在明,貿然前往,只會無功而返。再說他們知道行蹤已被我們識破,還會傻傻地呆在南山寺等我們到來嗎?不,我們一定要伺機行事。”
“察必!”廳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眾人抬眼看去,忽必烈緩緩拿下身上的蓑衣,抖抖雨珠,跨進廳內。
“烈哥哥!”詩霖從林妹妹懷中掙脫,歡喜地撲進忽必烈的懷中。
忽必烈溫柔地抱起詩霖,掃視了下廳內,俊眉一蹙,詢問地看向君問天。
“小王子,攻宋的戰事確定了嗎?”君問天迎上他不解的目光,皺皺眉頭,”今兒,詩霖差點被南宋的宛玉公主所刺,你在漠南勘察了那麼久,是不是該向大汗呈個請戰的摺子啊?”
忽必烈一震,舉起詩霖,細細地看了又看,確定無礙,重又抱回懷中,“大汗現在正著力於西征,我本想稍等一陣再請戰,現在看時候到了。”闊目微眯,語氣寒冽。
君問天俊容上掠過一絲深不可測的陰寒,“你管好邊境那一帶,這境內,就由我幫你一把吧!”宛玉會暫時挪個窩,但一定在南山寺附近,只要邊境封鎖好,忽必烈開始進攻南宋,宋理宗沒精力理睬宛玉,那麼一切就好辦了。南宋已是搖搖欲墜,宛玉卻還在做著最後的瘋狂,是說她蠢呢,還是說她太自負?
“老公,我有一個好法子!”林妹妹忽然插話道,秀眸晶亮。
“什麼?”君問天擰擰眉。
林妹妹走近前,“老公,你不是講宛玉在暗,我們在明嗎?那我們就明得徹底一點,讓她看得透透的。”
“怎麼講?”君南訝異地問道。
林妹妹長睫撲閃撲閃的,很自信地揚起頭,”我決定以身誘敵,宛玉她一直對我比較有興趣。那就讓我作誘餌,在南山寺附近轉悠,你們躲在暗處,她一定會瘋狂失措地撲過來,這樣,她也就到了明處,你們再衝上來,一舉抓個正著。”
“荒唐!”君問天白了她一眼,直接把她的話從耳邊過濾。
“我覺得這法子不錯啊!”林妹妹好不甘心地說。
只是無人理睬。
林妹妹哼了一聲,她不管,這主意,她拿定了,她一定要想方設法說服老公。早一日除去那瘋女人,這日子才能安寧。不然走在外面,時時刻刻要提防是不是有把刀懸在腦袋後,這沒被殺死,遲早也得嚇死。
忽必烈其實覺得這是個好計策,但讓姐姐處於那樣的危險之中,太不值得了,想別的辦法吧,哪怕多花點力氣。
“找個熟悉南山寺附近地形的人打聽下,那山林中有沒什麼山洞、暗道?”君問天扭頭向君南吩咐道。
君南的臉不自然地扭曲了下,吶吶一笑,“府中好象就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39,似是故人來(七)
那個俊美非凡、卓爾不群的男人就是君問天嗎?她至今還深愛著他嗎?
無憶蹙著眉頭站在偏房的門邊,悵然地看著一天的雨簾,溼溼的風從寬大的僧袍間穿衫而過,他不舒服地把手背到身後。朱敏在角落中縮成一團,瑟瑟地抖個不停,君無憶被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嚇著,小嘴半張,卻不敢哭出聲來。
孩子也知看人臉色,這一路來去,疼愛自己的祖母眼中只有姐姐,偶爾看她一眼,那也是瞪,馬奔過來時,先救姐姐,把她和孃親扔在一邊,她多少懂得她和孃親是不受歡迎的,從前那千嬌百寵的日子不復存在了,於是,講話、做事都小心謹慎,不敢肆無忌憚。
“我再問你一句,你肯定要和我走嗎?”自進君府,穿堂過廊,處處可見奢華的極致。“我暫時無法給你這樣的生活,也許會過得貧困一點,你能忍受嗎?”
無憶很務實,不說誇大其詞的話。
朱敏苦笑地扯扯嘴角,“我現在怕是連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富與貧。如果能好好地和你平安出了這君府,我不會苛求什麼的。辛辛苦苦,不顧廉恥,耍底計,執著了這麼多年,一樁樁的事看在眼中,一句句冷言聽在心間,被人嘲諷,被人羞辱,什麼都受下,最後還是兩頭空。我也是個人,怎能不死心?夠了,真的夠了,不想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盤算來盤算去的日子。富貴又如何,我過得不開心。無憶,我真的想和你好好過,一家三口,永遠不分開。”
無憶一直板著的臉,抿起一抹欣慰的笑。他輕輕走過去,蹲在她面前,“不嫌棄我是個和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