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日,她又過來,他們躲在客房中纏綿,不知疲倦。他說他願意為她還俗,帶她回老家,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他承諾他會一輩子都對她好。她冷冷一笑,沒有回答。從那以後,她就沒有再來過南山寺。
他千方百計地打聽,過了三個月,他得知她原來是飛天堡堡主的三夫人,腹中正懷著君家的後人。
他那一雙年輕光湛的眼,從此後,忽然風霜了起來。年輕的容顏上,有了化不開的愁鬱。
他知道他只不過是她打發寂寞時的一時發洩,說不定,她早已忘了他。他應該恨這個女人,可是他卻把她烙在了心底,不知因為什麼。
“好,我遵守我的承諾,但是你必須要和從前斷個徹底。”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會的,會的。。。。。。。”朱敏驚喜地扯住了他的僧服,“那你現在帶我們娘倆走吧!”
“三夫人,你要去哪呀?”君南長臂一伸,隔在了無憶與朱敏之間,衣衫上血跡斑斑,秀珠俏臉緊繃,身上的羅裙被劃破了多處,懷中的君詩霖雙眸瞪得溜圓,小臉上是不合年齡的嚴峻。
“我。。。。。。”朱敏瑟縮地一抖,求救地看向無憶。
“如果想走,就要走得明明白白。你不必害怕,我陪你回君府,天掉下來我為你撐著。”無憶看向君南,擰了擰眉,“我可否向這位兄臺搭個便車?”
君南冷冷地打量著他,凜然地傾傾嘴角,這和尚到也不失一個血性漢子。“當然!秀珠,去扶老夫人上車。”
無憶和君南坐在馬車前面,女眷們全擠在了車廂中。各懷一份心思,一路無話。出了南山寺不久,傾盆大雨就下來了,一個時辰的路,足足走了近兩個多時辰,才到了君府門前。
林妹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向外面看了多少回,催問得君問天一個頭兩個大。聽到外面傳來的馬蹄聲,君問天輕吁了口氣,緩緩抬起俊目。
“老公,有個和尚哎!”林妹妹站著大門內,看著一行人跨下馬車,由君總管迎著走進門廳,訝聲說道。
君問大隻瞄了無憶那麼一眼,眸光微微盪漾,俊容突然冷凝成冰,但在看到君南和秀珠一身的狼狽時,他驚愕得站起了身。
“林兒,快找人給詩霖瞧瞧,孩子也不知的沒嚇著?”王夫人無力地扶住君總管的手臂,不放心地叮囑林妹妹。
林妹妹心慌地接過詩霖,也顧不上看突然出現的和尚和羞慚、驚惶的朱敏,“出什麼事了嗎?”
“君總管,把客人和三夫人先帶到偏房喝茶去。”君問天正眼沒瞧那三人,不捨地撫撫詩霖的捲髮,柔聲輕問,“詩霖,你怕嗎?”
君詩霖大眼滴溜溜轉了幾下,“詩霖不怕,有南叔和秀珠姨保護詩霖,小妹妹才嚇壞呢,那馬的蹄子抬得很高,小妹妹拼命地哭。”
林妹妹後怕地抱緊女兒,親了又親,“寶貝,你真是好勇敢,孃親以你為傲。”
“這沒什麼的,烈哥哥說,在仇敵面前膽怯,只會助漲仇敵的氣勢,你若臨危不亂,他反而心中沒底,慌亂失措。”君詩霖摸摸小鼻子,說得煞有其事。
“哦哦,你家烈哥哥還真把你教得不錯。”林妹妹直咧嘴,心中倒是很寬慰。
君總管安排好了朱敏三人,復回到客廳,屏退了一干下人。君問天看到女兒沒事,這才放心地坐下來,一邊讓君總管讓人去請華大夫,一邊聽君南把整件事敘述了一遍。
“春香?”林妹妹訝聲叫道,她差點忘了這號人物,“難道她被白翩翩收買了?”按道理只有這個解釋,她可是記得春香那一臉小人得意的樣。本來倒是收斂了一點,後來又跟了白翩翩,復又趾高氣揚的,她應該對白翩翩是崇拜到五體投地,就象粉絲對偶像。
君問天冷峻著臉,在廳中走了很久,“春香一定是跟了宛玉,飛天堡的那場大火若沒有春香做內應,宛玉也不會那麼方便。我想白宛玉現在一定是躲避在南山一帶,南山和大宋的邊境相距不遠,那邊山高林密,極易藏人。幸好今天是在南山,香客眾多,她不太好下手,匆忙間使出那一手,才沒得逞,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堡主,我覺得她的目標好象是奔小小姐。”君南蒼白著臉,捂住流血的傷口,秀珠體貼地替他揉搓著。
“她敢,我把她毀屍萬斷。”林妹妹憤懣地吼道,小臉綻出母雞護仔的堅定。
“那女人怎麼會那麼陰毒呢?”王夫人坐在一邊,想起當初在飛天堡被她劫持,心有餘悸。
“堡主,我帶護衛悄悄去南山寺,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