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小妞他也見過幾回了,美則美矣,甚至可說得上是這個書院的院花,平時自己倒沒有仔細注意過,但要說在此情此景下讓他對異性有了反應這倒是第一回了,難道自己青春夢發了?
四十歲的人還會有青春夢?自己雖然身體十五歲,但心態已有四十歲了,發青春夢?可能嗎?
寒曉輕輕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暗自運轉龍陽經心法將那無端冒出來的綺念強自壓下,擺出一副笑臉道:“原來是江小姐,不知江小姐找尋在下所為何事?”
那江小姐小嘴兒輕輕一嘟,似是甚不滿意寒曉的稱呼,嗔道:“小寒子,你怎的這樣見外了,上次不是告訴過你了,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嗎?”
寒曉突感一陣惡寒,身子輕擅了一下,憤道:“好,我叫你江芷若,這樣行了吧,但你不能再叫我小寒子了,你看,我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說著撈起袖子給她看。
那叫江芷若的少女一看,果然發現寒曉的手上佈滿了雞皮疙瘩,不禁“咯咯”的掩嘴偷笑起來。
寒曉斥道:“笑什麼笑,‘小寒子’,聽起來象個太監的稱呼,嘿,一想起來就讓人覺得噁心,以後再也不許叫了,不然忒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以後我嘴上不這樣叫你行了吧,只在心裡叫,反正你也聽不到我心裡叫你,我每天在心裡叫你‘小寒子’‘小寒子’的叫上一百遍,不,兩百遍,怎麼樣?”江芷若說著得意洋洋的看著寒曉,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嘿嘿,一天在心裡叫我一百兩百遍,你該不是喜歡上我了吧,一天要想我幾百回?”寒曉怪怪的看著她,大有深意的笑道。
江芷若也突然想到什麼,一張粉臉害羞的脹得通紅,連粉頸都一片嫣紅。
過得半晌,她這才緩過來“呸”了一聲道:“你想的倒美了,本小姐會喜歡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也不看看你那樣子,要樣貌無樣貌,要身材無身材,要學識無學識,要風度無風度,你簡直是‘四無’產品了,本大小姐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嗎?”
“我倒!本公子有這麼差嗎?我向來倒是自認為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我的翩翩風度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了,給你這樣一說,本公子真是變得一無是處了。”寒曉作昏倒狀。
“哼,臭美呀你?誰叫你臭我來著,不把你貶得一無是處,你也不知道本小姐的厲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江芷若再次嘟嘟嘴道。心裡暗暗得意。
寒曉不想再去惹她,忙轉移話題道:“是了,剛才你那麼急找我有何事?”
見說到正事,江芷若這放過他,說道:“聽說京都國子監來了一位老學究,今晚要給我們嶽麓書院的學生們講學,早就聽聞這老先生才是真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尤其對《中庸》一典十分有研究,且講學方法十分獨特,為人風趣幽默,是目前全京國最有名氣的學究。你猜得出是誰嗎?”
“是顧炎文顧老學究吧,除了他沒有人可當此殊榮。”寒曉毫不猶豫地答道。
“不錯,就是他。聽說這次書院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請得他老人家來的,顧老先生這次是路過岳陽,在書院王老院長的盛情邀請下才答應今晚來講一堂課,講完明日一早又要走了,所以機會甚是難得。現在全院的師生們都集中起來了,你再不快點去等會只能站在後面聽了,咱快走,不然搶不到好位子了。”
說著,也不等寒曉答話,拉起寒曉的手就向書院方向奔去。
寒曉被她那柔軟的小手拉著,感覺到那小手傳來的絲絲暖流,風中飄來的一陣陣幽香,不由得內心一蕩,不自覺地反手輕握住她的小手,隨她向前衝去。
其實此時的江芷若卻是心如鹿撞,她剛開始時是無意識的拉著寒曉的,但一拉就著得不對了,自己怎地能自覺去拉男孩子的手?真是羞死人了!
想著粉面又不禁粉紅如霞。但此時卻已是騎虎難下了,如果此時拿開,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了。
到了書院前方,江芷若輕輕的將小手從寒曉手中撐出,還不忘秀目賊兮兮的向周圍瞄了一下,見四下無人,想是都到書院廣場準備聽顧老講課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那粉紅如霞的小臉這才逐漸恢復正常。
寒曉也不點破,跟著她向書院廣場走去。
書院廣場就在書院上、中院之間,佔地約三千平米,可同時容納數千人同時集聚。此時的廣場已是人如潮湧,人山人海,書院千餘師生應該是一個不落的來了,可見這顧炎文聲名之盛、人氣之隆,那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