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的瞳眸,看著那一襲淺綠色湖裙,看著如玉這個人,不言不語。靜默的望了一時,然後起身,整理一下衣服,揚長而去,只餘下一抹青色身影。
“喂!你還沒說呢!”如玉見那人不答,反而起身遠去,揚聲大叫。那抹青色身影卻不相理會,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如玉跳下岩石,淌過淺淺的水溪,走到岸邊,用自己衣裙下襬擦乾雙腳,穿上繡鞋。看到陳子敬方才用樹枝划著的地方,那裡赫然寫著一個“情”字。
“情?”如玉默默唸道。轉首又望向陳子敬消失的方向
周圍風景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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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突起的小山上,一襲白衣身影,一襲青色身影,並肩迎風而立,山風吹動二人髮絲,有著些許凌亂。正是林逋與陳子敬。
遠處一片青玉,廣闊無際。陳子敬望著那鬱鬱蔥蔥道:“君復,你覺得如玉姑娘如何?”
林逋微微蹙眉,望了一眼又轉頭望向遠方,聲音緩緩傳來。“聰慧貌美,才情無雙,柔婉灑然。”
陳子敬點頭贊同。“這一路走來,我觀望著這個女子!的確如你所說,貌美自是不必說,哪怕是粗布麻衫在她身上,也是美的。她對一些事物,有著我們所不同的認識,見解獨到,讓人對她的見解不由自主的便記在心間,去思考,甚至去探索。有時又能出口成章,就如在蓮花峰頂,她一首詩便幾乎將黃山各處景色一一列盡,有時柔婉似水,有時卻瀟灑如風,似個男子。這樣的女子確實不多見!”
“嗯。”林逋亦點點頭,陳子敬雖與如玉相處時間不算很長,但觀察細緻入微,對如玉的瞭解倒也是頗多。
“君復如今是否還是願意只與那青山綠水相伴呢?昔日,我們一眾友人在四明山莊做客,有人勸你入仕。你卻神情慨然的說‘然吾志之所適,非室家也,非功名富貴也,只覺青山綠水與我情相宜。’如今,你可還是這般想法?”陳子敬依舊看向遠方,腦海中卻想起了以前在四明山莊之時的這一段。
林逋亦記起說那“青山綠水與我情相宜”之時的場景,眉頭微蹙。他依舊願與那青山綠水作伴,只是卻不知為何,不能那般輕易的說出口,有什麼哽咽在懷,不能自吐。
陳子敬見他蹙眉,又不言語,心中呵然一笑,嘴角淺笑依舊若有似無。依舊是個不自知的人啊!陳子敬心中感嘆。“如玉姑娘與你的青山綠水相比如何?”
林逋一愣,反問道:“有何可比之處?”
“若是能比呢?”陳子敬步步緊逼,直要林逋作答,絲毫不退讓。
“這”林逋不知該做何回答。不想答,亦不知該如何答,心中一片茫然。
陳子敬知他還未曾想的清楚透徹,便也不在緊逼。從懷中掏出一方摺好的白紙,遞到林逋面前。林逋面帶不解看著他。陳子敬這時的唇角倒是勾起一抹真實的笑意。“也許它能讓你明白一些。”
林逋接過,不解相問:“這是什麼?”
“你看過便知。”說罷,便轉身瀟灑離去,似是不帶任何留念。
林逋目送陳子敬離去,亦未曾做任何挽留,慢慢開啟那方摺好的白紙,只見上面一字印入眼眸。“情”。是陳子敬寫給如玉的同樣一個情字。
山風吹拂,“情”字在林逋手中微微抖動,林逋靜默的望著那個字
周圍風吹聲動。
當夜。
妝臺前,如玉望著晃動的燭光,想著白日陳子敬所寫的“情”字,默默沉思。
窗戶邊,林逋看著漆黑的夜色,手中拿著陳子敬給他的“情”字,寂靜無語。
房門開啟,採蘭走進如玉的房間,四言走進林逋房間。
“姐姐,歇息吧。”
“先生,休息吧。”
“嗯。”
“好。”
二人作答。
是夜,一片寂靜,只有二人無眠。
☆、客棧被襲
夜黑風高,窗外無一絲月光,稀疏的星星閃著微弱的光芒,天空中似有如無的一層白霧,冷清的夜色,泛著詭異的氣息。
如玉面向裡側,睜著雙眸,漆黑中,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聞到外面颯颯的風聲。忽而,一陣強風吹過,窗戶倏地開啟又關閉,房內瞬間便覺詭異無比。漆黑中,一道光芒閃過,一把冰冷的匕首赫然頂上脖頸,如玉只覺脖頸一涼。
一道清冷帶著威脅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別動!否則我殺了你!”
如玉全身僵硬,不敢稍動半分,生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