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公開宣稱要終生獻身於音樂這門藝術,正和她的一位同學在共同研究它,她那位同學沒有錢,卻具備各種條件可以成為——她確信她可以成為——一個出色的歌唱家。據說有一位鼎鼎大名的作曲家對在此提到的這位青年女子抱有一種幾乎近於慈父般的關切,他鼓勵她要勤勉地學習,希望她可以憑她的嗓子致富。由於羅茜·亞密萊小姐將來或許會上舞臺,所以騰格拉爾小姐雖然仍把她收留在家裡,卻不便和她一同在公共場所露面。雖然羅茜在那位銀行家的家裡享受不到一個朋友的獨立地位,但她的地位卻比一個普通的女家庭教師要優越得多。
騰格拉爾夫人進了她的包廂以後,大幕幾乎立刻就落了下來。在幕落幕啟之間,照例有一段休息時間,樂隊離開了舞臺前面半圓形的樂池,觀眾也可以自由地到休息室或前廳裡去散步,在他們的包廂裡接待客人或去拜訪他們朋友的包廂。
馬爾塞夫和夏多·勒諾也是最先利用這種機會的人之一。騰格拉爾夫人最初以為那位年輕的子爵急急地起身是要到她這兒來,便向她的女兒耳語說,阿爾貝正急匆匆地要來拜訪她們了。但後者卻微笑著搖了搖頭。正在這時,象是要證明她的懷疑的確是很有根據似的,馬爾塞夫已在第一排的一個包廂裡出現了,那是G伯爵夫人的包廂。
“啊!您來啦,閣下,”伯爵夫人大聲說道,並極其親熱地把手伸給了他,象老朋友似的,“您這樣快就認出了我真是太好啦,尤其是您竟先來看我。”
“您完全可以相信這一點”阿爾貝答道,“假如我知道您已經到了巴黎,並且知道您的住址,我早就來向您問候啦。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的這位朋友,夏多·勒諾伯爵,是目前在法國難得找到的幾位世家子弟之一。我剛才從他那兒得知,您昨天到馬爾斯跑馬場去看賽馬了。”
夏多·勒諾向伯爵夫人了一躬。
“啊!你也去看賽馬了嗎,閣下?”伯爵夫人急切地問道。
“是的,夫人。”
“哦,那麼,”G伯爵夫人很興奮地追問道,“您也許能告訴我,奪得騎士俱樂部錦標的那匹馬是屬於誰的?”
“真是抱歉得很,我只能說不知道,”伯爵回答說,“我剛才也正在向阿爾貝問這個問題。”
“您急於想知道嗎,伯爵夫人?”阿爾貝問道。
“知道什麼?”
“那匹奪標的馬的主人?”
“想極啦,你們且想想看,怎麼,子爵閣下,您知道他是誰嗎?”
“夫人,您剛才好象正要講一個故事。因為您說”你們且想想看。‘“
“哦,那麼,聽著!你們一定知道,我很關心那匹漂亮的的棗騮馬和那個別有風味地穿著一件粉紅色綢短衫,戴粉紅色軟緞便帽的風流的小騎師,我當時禁不住熱切地祈禱他們能獲勝,就象是我有一半家產押在他們身上似的,當看到他們超過了所有其他的馬,以那樣漂亮的姿態向終點跑來的時候,我興奮得拍起手來。回家的時候,我在樓梯上遇到了那個穿粉紅短衫的騎師,想想看,當時我是多麼的驚奇的啊!我還以為那匹獲勝的馬的主人一定碰巧,和我住在同一家旅館裡呢。但不是的!我一走進我的客廳,就看到了那隻獎給那來歷不明的馬和騎師的金盃,杯子裡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G——伯爵夫人惠存,羅思文勳爵敬贈。’”
“一點不錯,我早就料到了。”馬爾塞夫說道。
“料到了什麼?”
“那匹馬的主人是羅思文勳爵。”
“您指的是哪一位羅思文勳爵?”
“咦,我們所說的那位羅思文勳爵呀——愛根狄諾戲院的那個殭屍!”
“真的?”伯爵夫人大聲說道,“那麼,他也在這兒嗎?”
“當然羅,為什麼不呢?”
“您去拜訪過他嗎?在您府上和別處都見過他嗎?”
“實話告訴您,他是我最親密的朋友,夏多·勒諾先生也有幸拜識過他。”
“但您憑什麼認為那奪標的就是他呢?”
“那匹獲勝的馬不是以‘萬帕’這個名字來參賽的嗎?”
“那又怎麼樣?”
“咦,難道您不記得那個把我綁去的大名鼎鼎的強盜叫什麼名字了嗎?”
“啊!不錯。”
“而伯爵又是怎麼極其神妙地把我從他的手裡救出來的了嗎?”
“當然記得。”
“他的名字就叫萬帕。所以,您瞧,就是他。”
“但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