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幣便宜了對他們造成威脅;明明是中國援助非洲取得積極成果,他們會說中國唯利是圖,破壞環境;明明是中國失業率隨全球經濟惡化而上升,他們則不無惡意地說這下中國軍方可撿到便宜人才。所以,我在看美國媒體關於中國的報道,透過前述三項原則,反面思考,才能瞭解發生在中國的真實情況。否則,被他們的媒體所左右下的中國新聞,一個頭腦簡單的人真會天天為中國惶惶不可終日。
美國媒體不會放過任何分裂中國的機會。審訊*,美國報道說“缺乏靈活性”,暗示臺灣地區領導人馬英九的暗統思想。西藏問題,這幾天又大肆炒作中國駭客竊取*電腦機密的新聞。最有意思的是新疆問題。美國媒體拿釋放關塔那摩軍事基地的一些“*”恐怖分子來說事。現在,美國政府無奈要釋放這些人的時候,這邊的媒體又說,把這些恐怖分子嫌疑人留在美國給與“自由”比送回中國好,因為他們的“*”會得到保障。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做法令人搖頭。
蹲坐在牆角地面的枕頭坐墊上,耀眼的陽光從頭頂的窗戶直射進來,形成一道光柱。空氣中的塵埃在光柱中漂浮。遙想我在深圳的公寓,緊閉的門窗之內,不知蒙上了多厚的灰塵。記起當年納粹德國主管媒體宣傳的戈培爾元帥對當時的美國戰俘不無諷刺地說過:你們這些美國人,連軍服都是破衣爛衫,一看就知道是東拼西湊趕製出來的,你們政府打發你們就像慈善機構打發叫花子一樣。
對個人來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對國家來說,六七十年過去,其實並不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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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點30分 午餐(1)
監獄的日子,日復一日重複著同樣的程式,到什麼鐘點就該幹什麼事。有的犯人還是比較急,也許個子大餓得快,所以到了就餐的時間就等不及了,有的把面孔貼在牢門鐵窗門探望,有的豎起耳朵聆聽餐車推進來的聲音,有的則乾脆把牢門拍得山響。
在“砰、砰”的拍門聲中,山姆才姍姍來遲。不久,餐車來了,山姆點選辦公室桌上的電腦滑鼠,“嗞、嗞”的門鎖聲中,牢門開啟,山姆在一邊吆喝著“ID,Gentlemen!”每個犯人離開自己囚禁的房間,必須配掛胸牌,內有犯人照片、犯人號和姓名等資訊。
監倉的午餐比早餐要熱鬧一些。那些不吃早餐睡懶覺的犯人現在才真正醒過來。看到今天有菜湯,我趕緊回房間取出裝湯的塑膠碗。大家依舊是魚貫排隊領了餐盒,然後端到各自習慣的桌子上吃起來。
儘管聯邦政府向監獄為每個犯人支付一筆關押費用,但犯人每天的伙食還是粗茶淡飯,清湯寡水,味如嚼蠟,用這邊的話來說,是“the same old shit”。懷特監獄做得好看一些,將每週的配套菜譜張貼出來,每頓都有變化,葷素搭配及菜式也看起來像個樣子,但真吃起來就不是那樣子了,用國內的話來說是餵豬的。比如,我在懷特監獄只吃過生菜和番茄這兩種新鮮蔬菜,其他蔬菜都是罐頭食品或者冰凍的。我們吃的魚或者肉大多是摻了麵粉的疙瘩。每週供應一次的雞腿是我們這裡最受歡迎的大餐,在超市兩個美元十隻的冰凍雞腿,在監獄裡烤熟了則在犯人之間可賣到兩個美元一隻。尤其是雞蛋,我們在監獄吃的應該是假的,大豆做的仿製蛋,樣子像,但吃起來水漬漬的。我以前同桌的犯人,涉嫌賣假鈔的巴西人愛普斯,申請調去監獄廚房工作獲准,要每天早上5點起床,下午2點才歇工,每天的報酬才1美元。可愛普斯心甘情願,他說“這樣能吃到真的雞蛋!”
我和布魯斯、亞瑟分別領了餐盒坐到餐桌。我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他們倆都微笑著點頭稱是。接著他們倆邊吃邊討論起亞瑟開審的案子。來監獄後,近距離和美國人一起生活,我的英語有了長足的進步。我邊聽他們交流案子的事,邊自己慢慢地吃飯,小心不去碰右下側腫痛的槽牙。
亞瑟的案子是大案,檢方的指控多達500多條,僅出庭證人就有上百人,成了最近媒體跟蹤的熱點。美國社會的媒體,對犯罪和庭審的報道,起了過去那種遊街示眾的作用。我們在聯邦監獄所有的犯人,其案發都會見諸地方或全國性報道,成為一時的新聞人物,而開庭審判更會引起媒體的跟蹤。聯邦案件多涉及社會安全(反恐)、公眾健康(吸毒販毒)、經濟犯罪等,因此迎合了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媒體的口味,他們像嗜血的蒼蠅一樣,蜂擁而來,挖掘聳人聽聞的故事。檢察官則扮演美國社會公理和正義的化身,繪聲繪色地描繪犯罪嫌疑人。美國各地聯邦機構的檢察官是美國未來